學子們穿的破爛,永安王當然不可能看不見,見他眉頭輕蹙花院長對著學子們連忙大聲斥責,“昨日就知道今日有貴人來,為何還穿成這樣,學院沒給你們發衣服嗎?”
說罷忙轉身作揖賠罪,“王爺,今日是學子們準備不周,不得體,請王爺看在他們年輕無知的份上饒他們一次。”
一個學子大著膽子,拱手道:“啟稟王爺,并非學子們故意如此,學生們身上的衣裳已經是最好的一身了,每日操練強度大,衣裳容易破損。”
花院長一臉汗顏,老臉有些微紅,訕訕的解釋道:“學院不太寬裕,一個季度給學子們做一身衣裳,偶爾有心懷家國的富商捐上一筆銀子,學院也會想著給學子們在做上一身,上個月有富商捐助了一萬兩銀子,新的衣裳已經在趕制了。”
林侍郎滿頭黑線,這里這么多人有誰說了什么嗎?
目的是不是太過于明顯了?
“學院也是的衙門在撥錢吧?”
花院長面上嘆息了一口氣,心里卻是笑開了花,就怕這些京都來的大人不問話啊,忙拱手,“大人有所不知,學院的款項以前一直都是衙門撥款,郡王審閱即可下撥,前年和葡蕃那一戰幾乎打光了西南的底子,這款項也一時半會兒撥不下來,剛好一點又要出征,學院為了維持也只能盡量的節儉。”
“不過郡王說了,最多再苦上個兩三年,等戰事平定之后就好了。”
林侍郎就很后悔,他就不該多話的。
西南的人都是這么會自說自話的嗎?
莊喜樂在心里默默給的花院長豎起了大拇指,這話說的入情入理連她都要相信了。
永安王坐不住了,覺得要是不說點什么今日怕是不容易走出這學院的大門,站起來上前兩步目光在學子們身上掃過,而后開口:“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勇夫安識義,智者必懷仁。本王期待你們成為一位合格且優秀的將領。”
不知道是不是莊喜樂的錯覺,她好似看到了永安王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她一眼,不過她一點都不擔心,花院長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永安王要再不懂他的意思就顯的有些故作糊涂。
果然,永安王看著下面這些穿著破破爛爛卻目光炯炯的人還算滿意,不論如何這些人以后都會是大厲的將才,烈心學院還是大厲第一所專門培養將才的學院,雖不知西康郡王為何沒有提及過,但既然他知道了,朝廷就必然有所表示。
“花院長方才說到學子們是每三個月考核一回,那么本王再給添一份彩頭。”
出血了!
要出血了!
花院長心里亢奮了,下面站著的這些學子也亢奮了,早知道今日他們就穿的更破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