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妹,還是咱們之前想的不夠周全,今日這么一來溫兄幾個只怕心里多少都會有芥蒂。”
從酒樓里出來天色已晚,莊振霄和莊喜樂兄妹二人緩步走在街上,想著魏溫幾人后來強撐著和他們說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莊喜樂的抬頭看著頭頂霧蒙蒙的夜色,扭頭說道:“時移世易,非常時期非常手段,這合伙做生意終歸是長久不了的。”
“拿同樣多的銀子自然應該付出同樣多的努力,除非他們像我一般手下有人,手中有權,那么他們也能和我一樣做甩手掌柜。”
莊振霄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財帛動人心,這次分紅的銀子一出來他就感覺到眾人有了不同,別看平日里都是嘻嘻哈哈的兄弟,真到見真金白銀的時候還是各自都有了自己的小算盤。
莊喜樂側首說道:“當時情況特殊我們確實有想要借用他們背后勢力的意思,可是他們也得了好處,如今我們不需要他們的勢力了,他們還想得好處就應該要拿出其他的東西來置換。”
心里想著魏溫幾個平日里的確能和大家玩兒到一起,但也僅限于一起玩兒了。
府中老子有權不在他們手中,自己也沒想著要搏一把,性子溫吞,得過且過,這樣的人可以做朋友,但不能做生意。
“輝兄就很好啊,我看他也有想要自己干的想法,如果他提出來也別攔著,能幫的就盡量的幫襯著。”
莊喜樂對李輝一直都是另眼相看的,侯府嫡子能放下身段于市井當中來回奔波,為了些許的銀子和商戶砍價砍的口沫橫飛,這一年來他成長極快。
放得下架子、吃得了苦,這樣的人想過不好都難。
莊振霄跟著說道:“輝兄肩上的擔子挺重,欽侯府的人都是不善持家的,自從他顯露了才能這養家糊口的擔子就順理成章的到了他的肩膀上,每日一醒來就想著府中那么多等著張嘴吃飯的人自然不敢松懈。”
“南回那頭只能由你出人了。”
莊喜樂笑著的轉頭,“這事我心里找有想法,那個地方也只能由我派人過去,飯桌上是故意那樣說的。”
莊振霄愕然,隨即無奈的搖了頭,她這個四妹妹啊,心軟的時候是真心軟,下起手來也真的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夜風帶來陣陣涼意,等候在凌輝院的平開見到莊喜樂回來恭敬的跟了上去......
次日一早,還在床榻上的莊喜樂的就被平玉給喚醒了,宮里來人,燕云公主要見莊喜樂。
等到莊喜樂出現在景怡宮的時候已經快到了正午,見到她那一刻燕云上前瞪了她一眼,“沒良心的,當時候說好了稍后就回來,你這個稍后挺久啊。”
莊喜樂干笑兩聲,當時隨后答應了燕云,結果在御書房談完事后實在不想在宮里對停留,直接就回了,沒想到她還惦記著。
笑瞇瞇的挽著燕云的手臂,“好嫂嫂,人家大老遠的從西南來京都,路上那可是走了一個月啊,都累趴下了,你心疼心疼你這個小姑子。”
“是嗎?”
燕云明顯不信,“我怎么聽說你這兩日過的可逍遙了。”
“哎喲,人受歡迎就是這樣啊,很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