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點出去,再要打擾我寫字,我就告訴門衛,以后都不放你進來了。”
氣壞她了,還準備著寫好了這一張拿去給祖父看的,方才還想著祖父肯定要表揚她,這下好了,又得重寫。
討厭
章文玉當場就哭了,跺著腳轉身哭著跑出了小書房,看樣子是準備要去告狀,莊喜樂氣呼呼的重新拿出來一張紙,吩咐道“把門都看好了,我沒寫好前不許誰進來打擾。”
平玉擔憂的說道“主子,表姑娘肯定告狀去了。”
莊喜樂沒好氣的看了一眼窗外,“我怕她嗎,每次來都嘰嘰喳喳的,我不喜歡她。”
說完又低下了頭,一筆一劃重復方才的寫過的字。
這一筆一劃看似枯燥,卻有著安定人心的力量,很快心中的不快煙消云散,看著自己筆下寫的越來越好的字,得意的笑了。
明輝里,章文玉果真是來告狀了,聽著她數落自己孫女的不是,章尋雁不高興了,只說道“喜樂已經開始啟蒙,不像以往可以自由的玩耍,她每天要寫多少字都是有規定的,你拉她衣袖讓她毀了字,她就得重寫,以后不可如此了。”
“行了,天色也不早了,回吧,免得你母親擔憂。”
章文玉羞憤難當,到底不敢放肆,只得走了。
一出了門就在轎子里狠狠的哭了一場,回家又哭了的一場,得知其緣由章老夫人也是嘆了氣。
當章文玉將莊喜樂說她的話原原本本的復述了一遍時,一直沒有說話的章謙啪的一聲拍了桌子,“粗鄙”
章文玉縮了縮脖子,鼓起勇氣道“祖父,喜樂是看不上我呢,說我沒規矩,不知禮數。”
章謙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往后再不許隨意往郡王府湊,別一天到晚不知禮數為何物,羞人現言。”
那丫頭就差沒說章府沒事就上門打秋風,言語之間全是不屑。
五歲的丫頭能知道什么,若不是府中的人這么說她上哪里去知道,一想到郡王府的在背后輕看和嘲諷章家,章謙就氣不打一處來,“以后沒我的允許,誰也不許登了郡王府的門。”
章文玉的親娘在心里默默的呸了一聲,什么都不是的人總是把自己端的很高,還挺把自己當成一回事。
若是誰家有這樣一門顯赫的親戚早就巴結上去了,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么多年了,怎么著也應該撈到一個一官半職吧,偏偏清高到什么都沒有。
讓她想拉拔一下娘家的兄長都沒有機會。
不管章家人是什么心事,已經把這事拋諸腦后莊喜樂正興致勃勃的拿著的她重新寫好的字站在了莊郡王跟前。
莊豫南仔細看了半晌,稱贊道“喜樂,你的字進步了很多。”
莊喜樂可憐兮兮的湊上前,伸出自己的小手腕,“祖父,人家練字好認真的,手腕好痛的。”
莊豫南正色說道“喜樂,無論是練字,念書,下棋都需要支持以恒,并沒有一蹴而就的事,自開蒙以來你都做的很好,祖父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