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不眠不休的照顧,直到三日后那高熱才退去,整個人瘦了一大圈,醒來也懨懨的提不起精神。
這日莊豫南坐在她的床沿,拉的她的手正色說道“你祖母閉眼之前最惦記的就是你,她一點都沒怪你,祖父也不怪你。”
“這事不是你的錯,不要責怪自己。”
“祖父”
莊喜樂撲進了祖父的懷里,嚎啕大哭,“祖母是為了保護我才沒的,那個人也是要刺殺我,都是我,是我害了祖母”
事情發生以來,她被巨大自責所籠罩,惶惶不可終日,害怕到了極點。
“那些混蛋為什么總想殺我,為什么啊”
莊豫南輕輕的拍著她的背,用了他畢生最為溫和的語氣說道“你祖母走了,明輝堂就只剩祖父,喜樂搬到明輝堂和祖父一塊兒住好不好”
莊喜樂胡亂的擦了眼淚,“好。”
門外的云氏的捂著嘴,李氏和孫氏在一旁勸慰著她,“孩子嚇壞了,父親這些日子也不好過,讓喜樂搬到明輝堂,他們的祖孫互相有個依靠,挺好。”
“等著喜樂大些再搬回來就是了。”
云氏點了頭,連忙去安排了。
從這一日開始,莊喜樂正式搬進了明輝堂,就住在明輝堂的廂房里,每日跟著她祖父祭拜祖母,和她爹爹和哥哥們一塊兒守孝。
全城都以為西南隱藏的葡蕃人會迎來新的一場清洗,包括哪些暗藏的葡蕃人也是這么認為的,一時間全都選擇了龜縮起來,按兵不動。
可莊豫南只是上書給了朝廷,親旨奪情,讓他的三個兒子無需守孝三年,對于給清洗葡蕃人給發妻報仇一事,好似并未放在心上。
可越是沒有動作,反倒是讓那些暗中的人更為憂心。
當西康郡王妃遇刺去了的消息傳回京都,讓原本對西南局勢將信將疑的人定了心。
不少人想著西康郡王總鎮西南多年,雖頻頻手上卻滿府上下無一殞命的消息傳回,若非西南局勢有夸大之嫌就只能是莊豫南此人手段委實厲害。
可現在,他的夫人沒了,實在是讓人唏噓感慨。
皇太后當即允了莊豫南所請,傳旨讓他節哀,務必守住西南。
莊豫東收到消息的時候半晌沒有說話,糾結再三還是在收到消息的第二日將此事告知給了莊老夫人,莊老夫人悲痛之下當即暈倒。
就在莊豫東準備前往西南探望之時候,一道圣旨到了莊府,莊豫東的長子莊良正,從六品知縣一躍成為了正五品禮部郎中。
莊豫東侄子莊良禾也進了翰林院,當了個編修。
如此一來,莊豫東便是走不了了,也明白了朝廷的意思。
只能由打理府中庶務的莊良暉走一趟。
半年后時間轉瞬即逝,郡王妃的也在這個時候進來了一個新人,郡王府新的樂妓袁清子,彈的一手好琵琶,琵琶聲如泣如訴,哀婉纏綿,莊豫南打第一次聽到后就對此人有所不同,每日都要聽袁清子彈上一曲。
一時間全府上下都在猜測,他們的郡王只怕是要移情別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