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你小時候好可憐啊,后來怎么樣了”
前往仙居縣的大船上,嘉惠抱著莊喜樂的手臂,小嘴嘟著,臉上很是心疼。
君綿綿更是窩在了娘親的懷里,眼淚汪汪,至于初九和阿辰還有莊喜樂最小的兒子六月,面上很是嚴肅。
眼前的水面波光粼粼,不時還能看到躍出水面的魚兒,莊喜樂笑瞇瞇的拍著君綿綿的背,“后來啊,你們曾祖父給娘親上了一課。”
“什么課呢”
莊喜樂嘴角一抹淡笑,思緒又回到了過往。
她記得,她祖父忌日那日,祭拜完了祖母后祖父對她說“喜樂,祖父要帶你去個地方。”
很快祖孫兩人回到了郡王府,朝著府中的地牢去了。
外頭是夏日炎炎,烈日高懸,郡王府的地牢卻是陰氣森森,濕氣較重的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死亡的氣息,讓人聞之欲嘔。
提著燈的護衛走在前面,燈籠隨著護衛的步履微微的搖晃著,燭火一閃一閃,照著的前路的一片昏黃。
那是她第一次到地牢,她知道,她的哥哥們都來過,每一個哥哥到了地牢回去后都會諱莫如深,從地牢出來的當然晚上必定有他們的父親陪著一塊兒睡覺,他們有的會高熱,有的會驚懼,有的會興奮。
她曾今問過,這地牢里到底有什么,可沒有人告訴她。
“就在這里。”
祖父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她抬頭一看,昏暗的燈光下有著濃郁的血腥味,眼前的十字木架上綁著一個披頭散發的人,那人雙臂被綁,低垂著腦袋,沾染血污的頭發遮擋他的臉,看不清他的容貌。
身旁布滿了一道道的鞭痕,渾身傷痕縱橫交錯,因著身形較矮,還不能踩到地面,雙腿就那么垂著。
一身污濁,狼狽不堪。
她已經猜到了那人是誰,衣袖的下的拳頭的緊緊的攥著,雙目充血。
她以為,此人早就應該死了。
她永遠也忘不了祖母為護她被刺殺的畫面,永遠忘不了那個說菩薩會保佑你的人。
她以為此人早就應該被挫骨揚灰,沒想到還能茍延殘喘到如今。
祖父冷聲道“這地牢你的哥哥們都來過,祖父從來沒有打算讓你來,自你祖母去后,祖父改變了主意。”
“此人養了一年多,只為了等你。”
她扭頭看著祖父,似乎在等一個答案。
祖父從刑具架上拿過一把刀,道“以你的聰慧,理當猜到今日帶你來的目的如何,這一關過起來會很難,但難也要過。”
“這一課祖父親手教會你,拿著。”
她接過刀,一步一步的走上到那人跟前,用刀尖挑開那人的頭發,確認了那張那讓她痛恨至極的臉。
“你連痛苦的或者都不配。”
話音剛落,就連祖父都以為她還要說兩句話,結果那刀已經穿透了十字木架那人的脖子
整個過程,她幾乎連眼睛都沒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