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斑駁點點滴滴,馬車路過車輪子在厚厚的雪層上留下印記。
從皇宮一路回到司徒殿,裴珩一身裘棉襖高貴有氣質,華麗中不失儒雅。白玉般的臉上是淡淡的倦容。
“大人回來了。”家仆上去為他歇下厚重的外衣。
“可有什么事?”
“家里沒事,姚府也很好,就是姚縣主今日又做了好事。”
“千千做什么了?”
聽完家奴的敘述,裴珩一邊翻著書籍一邊喝著熱茶,俊美的臉上泛起笑容。
她總是能讓他驚訝,不愧是他裴珩看上的女子。
“縣主可這是奇女子!大人,您眼光就是好。”
“嗯,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明日安排馬車,我要去姚府。”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雖然每天都能聽到她的消息,想念的心卻一點也未曾減少反而越發加深。
她的安危是他的掛念,她的一舉一動是他的呼吸。
“小姐,這裴姑爺,最近都不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忙了?”
燈火通明的千金閣里姚千千和洛霞她們還在制作藥丸,今晚加個班明天可以賴個床。
雪下了整整一天,到了晚上才漸漸稀少,明天一早一定是大地一片白茫茫。落院也一定可以堆雪人。
“他自然是忙的。”身在皇宮怎么可能不忙,之前經常圍著她轉無疑有些不妥。
現在婚事敲定了,以后有的是見面的機會,她不是矯情之人,他有他的官職,她有她的事業。
人不能總在兒女私情上費神,總要做一些別的事情才有意義和價值。
燈光一直亮到亥時左右才熄滅。
寒色孤村幕,悲風四野聞。溪深難受雪,山凍不流云。鷗鷺飛難辨,沙汀望莫分。野橋梅幾樹,并是白紛紛。
被大雪覆蓋后的洛陽城內道路已經被官兵民眾清掃過。
商家紛紛自掃門前雪,在遠處有馬蹄聲踢踏而來,在半融化的道路上濺起沾了泥土的冰花。
馬車過后留下深深的車輪印和深淺不一的馬蹄印。
“大人前面路滑,您坐好了。”
在馬車里是一身白裘襖的裴珩,“嗯!”馬車行徑濕滑地馬車夫揚鞭馬兒微揚起起蹄輕松的越了過去。
濺起了無數融化的冰水!
“那是未來姑爺的馬車,一定是姑爺來了,快去通報老爺和小姐。”
馬車剛到姚府門口,門童就認出了來人。
“哎呀,賢婿啊,大冬天的你怎么有空來啊?”
姚康今天還沒出門,親自到門口迎接裴珩。
這還沒成親就已經換了稱呼。
裴珩也是欣然接受的,“岳父大人,今日還未出門?”他也學姚康改了稱呼。
姚康一聽嘴上是笑的樂呵呵的,心里的高興不言而喻。
“是啊,沒出門呢!還好沒一早出門,要不然見不到賢婿了。”
姚康高興的一把拉住裴珩的手,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走進大門。
“我的賢婿真是看好,這一身白衣高貴典雅就先雪中仙子啊。”
“岳父大人見笑了。”琉璃光彩瞬間燦爛,綻放如飛雪,純凈如雪山。
他靦腆的低頭,微微含笑的唇瓣,沉靜如雪山上的雪蓮花一般,姚康不禁都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