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明白過來,美顏上有些掛不住--要不是夜色朦朧看不真切,姚千千一定會看到裴珩臉上的羞愧紅輝。
‘是啊,你居然誤會人家--我都要懷疑了--你長安第一才子的名聲是怎么來的?’
還有當朝司徒的學識都是低情商的嗎?
裴珩哪里能忍受得了心愛女子的調侃--一把將她擁進懷里,低頭含住她一張一合的嘴唇。
懲罰性的將她抵在走廊柱子上--溫柔糾纏,耳鬢廝磨。
就在姚千千感覺自己不能呼吸的時候裴珩終于放開了她。
‘呼--’用拳頭輕輕錘了他一下,裴珩裝作捂著胸口,‘哎呦,好疼。’
‘去--我拳頭還疼呢。’要比嘴貧她也會。
裴珩見她不上當也不在演了,拉著她的手,‘今晚月色明亮,星空璀璨,為夫邀約娘子去屋頂賞月如何?’
還沒等她回應,裴珩就環住她的纖腰--兩個人騰空而去。
飛過櫻花樹叢,飛過水池小橋,兩個白色的身影甜蜜相擁落腳在屋檐上空。
十月的風有些微涼,裴珩緊緊抱著姚千千--他們感受彼此的溫度遙看明月當空照。
無論身處何地,似乎天地依然不變,無論何種環境,星空明月似乎永遠都在。
今夕何夕,與君共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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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處一雙冰冷的眼目看著這一切,緊握的雙拳緊了又放,放了又緊。
一張平淡無奇的臉上卻有一對異常冷酷詭異的眼睛。
身穿高麗侍衛的衣著,身高略在裴珩之下,從他們在一起甜甜蜜蜜的時候他就在此了。
姚千千--總有一天你也會這樣在我的懷里吧。
我等著那天到來--
月色下有情人兒還在你儂我儂,一陣冷風吹過--裴珩似乎感覺到了什么--琉璃眼目看向暗處角落。
是夜色的緣故嗎?為什么他感覺有寒光閃過--
‘娘子,可覺得冷?’
‘嗯,有點。’
‘那我們去安眠了好嗎?’
‘你--要去我那嗎?’
‘娘子可愿意?’
‘......’清風吹過耳畔,人影晃動間已經換了地點。
佳人在抱,腳步輕盈,身影綽綽消失在門廊之間。
暗處的黑影也悄然離去--只留下半輪明月高高懸掛,繁星點點相伴左右。
子夜夢回,是蕭殺之氣,亦是難解心愁。
在山崖上,有人在揮動刀劍,陰冷的刀劍發出瑟瑟的寒光,在晃動之間無情劃過堅硬的石頭,石頭發出一陣尖銳的嗚咽和一道電光石火。
伴隨著大江大水的波濤洶涌,耳畔是疾風陣陣。
一張蒼白沒有血色的臉在黑夜中顯得更加陰森可怖,鬼魅一般的身影時而高時而底,忽閃忽閃的看不清楚。
手中的劍無情的揮舞著,胸口有火熊熊燃燒。
暗夜中--他是滄海一粟,沒有光明可言,他的曾經是死寂的。
可是現在--他要改變,為了她,為了心中的念想。
不在做黑暗中罌粟,而是要成為她眼中的良木,縱然是曇花一現也甘之如飴。
姚千千--你可知道--我以為你狂,為你癡,為你沉醉。
風滿樓,拈花愁,飄零一世思悠悠。燈下白頭獨酌酒,香滿袖,盡付心事隨江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