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只能賭了,四姐姐,這事你別管,靠我們幾個人,你的孩子很難保住,我們就幾個女流之輩,也都是小姑娘,哪里懂生孩子的事情,隨便弄個手腳,就全完了,以太子妃那心眼,只怕她寧可太子的位置保不住,也不想你生下這個孩子,尤其是男孩。”
見若塵執意要尋求幫助,若畫也不能阻止,想了想,說:“若塵,如今我也無奈,無權無勢,空有頭腦卻無人幫,你是唯一能幫我的。我就賭這一次了,我和我孩子的命,都捏在你手上。”
若塵點點頭。
她從太子府出來,其實心里也沒底氣。
滕王,到底是不是和魏王一樣,有野心呢,他能臣服于太子的腳下嗎?
他畢竟,比太子年歲長,母妃也尊貴。
若塵來到了滕王府,見到她,高高在上的滕王府,從來不敢阻攔。
若塵穿過長廊,見到一個穿著墨色長衫的少年,正佇立在窗前,眺望著遠山,好幾日不見,他好似又清瘦不少,不時咳嗽。
見到若塵來了,小烏帶著幾分喜色,急忙迎接過來,小聲說:“若塵姑娘,你來得好,我們家爺這幾日夜晚入睡很難,總是咳嗽,讓人不放心。”
“嗯,我知道了。”
她來到滕王的身邊,放下一盒極品羅漢果。
她知道,他府里什么都有。所以,不如送一些尋常的,他需要的禮物。
“每次大風把你吹來,都是有求于本王。”他說話,依然還是那么刻薄。
“是,我是有事而來。你不愛聽,那我就走了。”
“來就來了,喝一壺新春的碧螺春吧,正好沒有人陪我吃茶。”
他盤腿而坐,燒起圓木茶幾上的那小炭爐,溫著一壺茶。
圓木茶幾上,還擺了一些精致的糕點,若塵一看,心里發怵,那些糕點,是她曾經愛吃的,吃過的。他什么時候,都一一記在了心里?
難道,他真的喜歡了自己?
而且,不是一般的那種喜歡?
見她看著那些糕點,他淡淡憂郁的目光里,多了幾點亮光,她是留意到他的小貼心了嗎?
這些吃食,他天天讓人備著,要最好的,最新鮮的,可他自己一口不吃。別人以為他發神經。
每天準備了,晚間又扔了,還不許旁人吃。
真的是糟踐食物啊。
可此刻,看著若塵吃著那些精致糕點,他覺得,自己的精心準備,完全沒白費。
他是在等她來。
不知道她何時來,那就天天準備。
“你是來問我,是否打算謀反的嗎?”
她正在吃茶,頓時被嗆了下,差點噴出來。
“殿下,你無需這么直白吧!”
“你如今是太子殿下身邊的紅人了,你來我這清水王爺府,無非就是為了此事。你沒發現,我的王爺府,如今清冷了許多,大家都在避嫌,都在拍太子的馬屁呢!”
“是是是,那你如何想的呢!”
滕王輕輕一笑:“你以為,現在就完了?”
“嗯?”若塵心里一跳,難道滕王真的有野心嗎?
如果這樣,他們只能走上敵對的一面。
“宮里,還有我的母妃,宮外,也還有魏王母親家族的勢力范圍,魏王也沒有被賜死。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