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家要是天天這樣的伙食我都不想走了,天天給你干活也行啊,我們家那飯跟你家一比,跟豬食沒區別”
張猛看著眼里的白米飯和青椒炒茄子,想了想二柱說的豬食,忍不住又干嘔了一聲。
孟得魁給他夾了一筷子青椒茄子放進碗里,“吃啊,多吃點兒,下午還得把合碗肉燉出來,你得把上午的事努力忘了,晚上你才能吃上香噴噴的燉大肉啊”
張猛嘔
孟得魁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真心不是故意讓張猛去洗豬大腸的。
上午他忙個半死,先是去了趟老宅給他爹送豬肉,然后是兩個鄰居,大姐和王嫂子家,好在離的近,不大會兒的功夫他就回來了。
然后就是開始拔豬毛,燉豬頭豬蹄,這些真的挺耗功夫,他和丈母娘兩個人一起忙活都有些弄不過來,張猛問他他能干啥,孟得魁就說,要不你幫我拔豬毛吧,結果他說他干不來這細致活兒。
孟得魁就說,那只剩下清洗豬下水了。
然后他就去干活了。
然后就成這樣了
早知道他寧愿大腸不要了也不能讓兄弟受這罪啊
這孩子整個人都是蔫的,看得他怪不得勁兒的
“要不下午你歇歇吧,讓二柱給我打個下手就行了,你小子別再作下啥病根兒。”
都是農村長大的,啥沒見識過,誰也沒想到他會惡心的這么嚴重
冷媚兒吃過飯后,將自己用過的碗端了出來,“娘,等下多切些姜,煮一碗姜糖水讓他喝了,應該就能緩解一些癥狀。
他這應該是昨天著涼了,腸胃受寒,和洗下水沒太大的關系”
張猛不可思議的道“嫂子不能吧,我一想到那啥就想吐”
二柱忽然一拍腦瓜子“昨晚殺豬的時候,這小子喊渴,三哥說讓他喝熱水,他非喝涼的,端著水瓢連喝帶灑整整干掉了一瓢,衣服都弄濕了,我讓他把濕衣服脫了換一件三哥的先穿著,他沒聽,到睡覺的時候衣服都干透了,準是因為這個他才著涼的”
“那就沒錯了,先喝些姜糖水暖暖胃,等下當家的你再把王大夫請過來讓他給開些藥。”
張猛忙道“嫂子我可沒那么嬌貴,喝些姜糖水就行了,不用叫大夫。”
孟得魁的聲音無情的響起“對,你是不嬌貴,你就是喝了點涼水就病了”
張猛
王大夫被請過來后,細心的給張猛號了個脈,結論和冷媚兒說得基本一樣,張猛已經喝了一大碗的姜糖水,腦門上出了一層細汗,本來有些昏沉的頭也清明了一些,王大夫就給開了些對癥的藥,叮囑他怎么吃后就離開了。
“不嬌貴的這位趕緊把藥吃了吧,吃完就回西屋瞇一覺,等你醒了就有香噴噴的燉肉吃了。”二柱揶揄道。
不算這些已經燉好的豬頭豬蹄豬,家里還有兩副排骨,外加近三百斤豬肉。擺宴席肯定用不了這么多,他打算下午先把肥油煉出來,然后再燉出一鍋當做明天的合碗肉。剩下的留下明天炒菜用的,全都做成臘肉。
時間緊任務重,好在下午多了二柱和老丈人幫忙,孟得魁可是輕松了不少。
傍晚下工后,于心蘭陪著孟老實一起進了院子。
“爹快屋里坐,晚上就在家里吃吧,省得我娘回去再現做飯了。”
于心蘭呵呵笑道“不了,我們就是過來看看你們準備得怎么樣了,沒想到老三弄得還挺利索。
你小妹捎信回來,說是特意請了兩天假回來看給侄子侄女們做滿月,估計再過一會兒也該到家了,我等下就回去準備晚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