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大熊看見兒子捂著頭的樣子也有點心虛,畢竟兒子的傷是他弄的,他語氣討好的道“茍斤吶,頭還疼呢,要不讓你弟給你叫回大夫吧,檢查檢查我也好安心。”
茍斤現在看他爹就如同在看一個仇人,不過他頭上的傷是真的很疼,說話的聲音大點都覺得頭震得慌,十分的不舒服,反正他爹的錢他也有份,不花白不花
于是他朝茍兩使了個眼色,茍兩立刻屁顛屁顛的喊大夫去了。
茍斤雙眼惡狠狠的等著吳美娜,心思一動,便朝她吩咐道“我渴了。你去給我倒杯水。”
茍大熊怕出事,趕緊應聲“爹給你倒。”
“她都成了我娘了,當娘的給兒子倒杯水不行是怎么的”
吳美娜被他這一聲“娘”氣的笑出了聲“哦,那我這個當娘的要不要喂你吃口奶”
屋子里一瞬間便靜了下來。
茍家三人的糾糾纏纏,孟得魁兩口子是一概不知。
他們尋思著,晚上是不是應該把村里幾個親近的兄弟叫過來一起吃頓飯
“人家幫咱們搬家雖然是拿了錢的,人情這東西拿錢可買不來。
前幾天咱剛搬過來,還沒整理好沒辦法,正好今兒下午村里除了繼續分糧也沒別的事兒,干脆把大家伙都叫過來吃頓飯好了。”
孟得魁道“可是家里也沒啥吃的,要不我再上山打幾只野雞野兔的”
前兩天打的獵物全讓蘇清熙拿走了,孟得魁擔心菜少了拿不出手。
冷媚兒道“你等我看看家里還有啥”
西屋這會兒沒人,二柱拉著張猛在院子里正研究花花呢。
孟得魁跟著媳婦兒兩人一起進了西屋。
長柜上放著一個籃子,籃子里的雞蛋只下去了淺淺的一層
他們家雞蛋是從來沒斷過的。
孟得魁不瞎,當然不會看不見。
以前他沒想過這些雞蛋到底是打哪兒來的,等他知道自家的雞懂人語后,他就自動給這些雞蛋安排了出處。
花花下的唄
它都能聽得懂人話了,還有啥喪心病狂的事是它干不出來的
花花就啥也沒干,“跨查”一口大鍋砸它腦袋上了。
關鍵是它還反駁不了,誰讓它確實是一只母雞中的下蛋雞,下蛋雞中的戰斗雞呢
日產兩蛋,就問還有誰
除了雞蛋外就是干貨,這些倒是都能用,也能弄上兩個菜,俞松拿來的魚還有不少,加上大蝦,狍子肉,腌肉,有這些東西已經能弄出一桌很不錯的飯菜招待客人了。
“是把爹他們一起叫來,還是再挑個日子,今天光請來幫忙的那幾個人”冷媚兒道。
傅四喜搬家的時候家里的舊家具一樣也沒帶走,加上孟得魁搬家的時候啥也沒給馬富貴剩,桌椅板凳這些自然也就不缺,只不過這些人要是都湊在一起請的話,到底還是亂了些。
果然孟得魁也想到了這一點,他干脆的道“先請來幫忙的這些人,老宅那邊,等大哥家辦完九天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