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得魁一看,這盒子他還真見過,就是壓根不知道這玩意是裝錢的。
媳婦兒不數,他也懶得數,拿著盒子就去了西屋。
孟青山一進屋隨手就把屋門關上了,“來來來,老三趕緊數錢,我看看你媳婦兒給你拿了多少錢”
那盒子連個鎖都沒有,一掀就開,里面還真就全是零錢。
“這老些紙票得數到啥時候去,老子是不數這玩意兒,你愿意數你來。”
孟青山長嘆了一聲“你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數錢你都不愿意,我剛結婚那會兒窮的,兜里連一分錢都翻不出來,那會兒我就想著,要是哪天我能掙到讓我數個一天一夜都數不完的錢該多好
我這人天生就對數錢有癮,你不數我來。
好歹還能過過干癮呢”
說著,孟青山就腿一盤上了炕,架式擺得足足的,開始數錢。
冷媚兒裝錢的盒子雖然不算太大,但是零錢是真的多,按說她也不怎么花錢應該沒什么零錢才對,不過,每回她去柳樹街或多或少都能拿回一些零錢。
沒辦法做的就是零散的買賣,所以很多時候她都能拿回不少的零錢。
過了好一會兒,錢數出來了。
二十塊錢當然是沒有的,但也足有十七塊六毛三分錢。
錢一數完孟青山就咂了嘴,這老些錢就讓孟老三拿著輸,還真是,不拿錢當回事兒。
孟青山的反應還算平靜,別人可就不行了,畢竟不是誰都能隨隨便便拿出這老些錢的,二狗子直接就吆喝上了“今兒大家伙都加把勁兒啊,爭取把老三給贏光了,這些可就都是大家伙的了”
孟得魁心情好,樂呵呵的說道“只要你們有那個本事,你們贏到明早上,我陪你們坐到大天亮,保證不帶虛一下的
于是牌局就開始了。
爺們兒們在一起也會拉閑篇,結果說著說著就說到了茍大熊的身上。
上午的事都已經在村里傳遍了,私下里的話傳得難聽著呢,“以前咱們村可沒出過這么丟人現眼的事兒,村里的風氣都被姓茍的給敗壞了。
那個吳知青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大白天的就敢在知青點里跟男人干那種事兒,這不純屬找死嗎”
二柱一聽孟青山提起這件事兒,茍大熊驚慌失措光著屁股,支楞著某物滿屋找東西遮擋的樣子就又浮現在眼前,那場景真是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想起來就忍不住的想笑。
“哎哎哎聽說,當時茍斤也在屋里,而且他也脫光了,那意思不就是那個吳知青和他們父子兩個”
“那個吳知青本來就和茍大熊父子倆都不清不楚的,這回他們又成了一家人,以后啊,可有的熱鬧瞧了。”
孟得魁本來是只顧著看手里的牌的,可是聽他們老是吳知青吳知青的,聽得就有些別扭,吳美麗有那么個妹妹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
“出牌出牌,別提那些爛事,那種女人平時離遠點兒就行了,省得平白惹一身騷。”
“對了老三,你說那回他往你身上撞是不是就想勾搭你
要不然她好好的路不走,往你身上倒的是什么”
孟青山這么說也是有點根據的,別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很,孟老三是長得丑,可誰讓人家兜里有錢哪
說不定那個吳知青就是看出來這一點,才想要往他身上貼的。
孟得魁不由的狠狠的瞪了孟青山一眼,這小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沒事干嘛要往他身上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