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有點好奇,就問問。”蘇幕搓搓手。
對于圣人隕落這件事,不管是哪本古籍,不管是正道還是魔道,都諱莫如深,仿佛有人將圣人隕落這件事憑空抹去了一般。
要知道,就算是青樓的一則花邊新聞,落在野史家耳朵里都給能你添油加醋的編出一堆花樣來,更別說是圣人隕落這種重量級了。
絕對是有人故意抹去了這方面的信息,不留于書。
既然如此,那蘇幕就從另一方面入手,他不相信有人還能操控道君境修士的記憶!
當然,如果曲裕真的知道圣人隕落之地,蘇幕肯定會“順路”去一趟的。
“信你個鬼!”
曲裕翻了個白眼,他本以為蘇幕想要請教的是修行上的問題,可沒想到竟然是這種事。
他真要隨口胡謅個地方給這小子,這小子怕是連傳承都不要了吧?
但吹出去的牛,無論如何也要圓回來。
“龍雀鍛造時有沒有用到圣人之骨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大楚曾和儒家一脈關系頗深,說不定龍雀的誕生和儒家有聯系,之后龍雀失蹤可能也有儒家的影子在,畢竟當時大楚亡國時貌似只剩下了個太子。”
曲裕身為道君境修士的一縷劍意化身,該說不說還是知曉挺多辛密的。
接下來蘇幕和曲裕一問一答,蘇幕硬是拉著曲裕問東問西了足足一個時辰!
直接把曲裕都給累的口干舌燥,仿佛身體被掏空,手中幻化出一杯又一杯的茶水潤喉:“行……行了吧?”
曲裕人都傻了,現在的小年輕怎么回事?對人人渴求的劍典不以為意,反而對這種野史記載感興趣的很。
真是奇哉怪哉!
這一個時辰下來,曲裕感覺自己之前近千年都沒說過這么多話的。
“唔,倒是解開了我不少疑惑。”蘇幕單手托著下巴,神色沉吟。
曲裕不愧是道君境一縷劍意所化,知道的確實多,但關于圣人隕落這件事也是知之不詳,只是依稀聽聞圣人貌似是為阻止妖族南下自愿赴死,而與圣人關系密切的道祖也沒有阻止。
“自愿?也就是說圣人不想死的話沒人可以讓他死,所以只能自愿的意思嗎?”蘇幕松了口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這塊天花板應該還是天花板,可以稍微囂張一些了。
“不過現在的我只是本體留下的一縷傳承用的劍意,本體在留下這道傳承之后發生的一切我就不知道了。”曲裕先是聳了聳肩,后有忽然想起了什么,眉頭一挑:
“而且,你說你是紀秋的弟子?”
“嗯,在下道歸劍宗第二峰弟子蘇幕,家師紀秋!”
“那四年前來接受傳承的那位名叫桃魚的少女……”
“前輩說的是我師姐吧?”
蘇幕有些奇怪,不知道對方為什么突然提起這個。
“這樣啊,是你師姐么?”
曲裕雙手抱懷,看著蘇幕疑惑的面龐,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什么問題嗎?”
蘇幕看出了曲裕似乎有心事的樣子,而且這心事還似乎涉及到了桃魚師姐。
“嗯……算了,沒什么。”
可最后曲裕也只是搖了搖頭,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多事。
他的存在只是為了將浮生劍典傳承下去,只要來此的傳承者不是什么大奸大惡,心性殘忍之輩他就無所謂。
雖然那少女身份有些特殊,但畢竟是對方宗門內部的事。
放在年輕時他可能還會管一管,可現在經過近千年的歲月沉淀,他的心態早已放平,對很多事都懶得管了。
“不過這一門師徒真是有趣啊,從最初那個接受傳承的紀秋到之前那個少女,再到眼前的少年蘇幕,三個人沒有一個是正常的。”
曲裕暗中觀察了一眼面前的蘇幕,對方的修為依舊是一團迷霧,讓他絲毫看不清楚。
該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