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
下了公交后,姜書杳還是忍不住地問裴衍:“那女生身上的傷,真是你打的?”
她濕漉漉的眼睛望著他,神情認真而嚴肅。
裴衍輕飄飄看了她一眼,冷漠地邁著長腿往前走,“你覺得是,就是。”
“......”
什么叫她覺得。
姜書杳快步跟上去,語氣著急。
“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想弄清楚事實。”
她了解裴衍,如果真的動手打了人,不會不承認。
但那女生為什么要污蔑他?
很多時候,姜書杳單純卻不愚蠢,她能看得出那女生演戲的成分居多,說話時眼神游離,是撒謊的典型特征。
前面人的步子突然頓住,然后轉身看著她。
女孩來不及剎車,整個人一下子撞在了他胸前。
頭頂隨即傳來一聲悶笑。
她捂著鼻子淚眼汪汪的抬起頭,那人笑得更歡。
“翻臉比翻書還快,不是不想理我嗎?”
女孩氣哄哄的控訴,模樣嬌俏又可愛。
裴衍伸手在她腦門處彈了一下:“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想理你?”
他恨不得把她揉成包子,揣在衣服里每天貼身帶著。
裴衍敢冷落姜書杳,恐怕是腦子有問題。
越扯越遠,反正問他他也不會說的,姜書杳懶得再啰嗦,轉身丟給他一個背影。
實則裴衍這次真沒動手。
剛生出那股念頭的時候,賀軍師直接一句話點醒了他。
賀輕舟說:“這件事已經平息,如果再動干戈,所有人都會把關注點放到杳妹妹身上,那樣得不償失。”
于是,哥仨想了個特無恥的辦法。
借刀殺人。
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落井下石之人,職高水深,以前被那女生欺凌過的受害者,只需稍稍鼓動幾句,一人一腳都能把那女的踩個半死。
但賀軍師沒料到,那女生會沒事找事地過來倒打一耙。
用腳趾也猜得到,恐怕是沈曼在搗鬼。
有一次在海濱城偶遇,沈曼那婆娘有意無意地往衍哥身邊湊,那股SAO勁兒哪像個十幾歲的女學生,還職高校花呢,惡心的要死。
也不知道當初梁子驍是什么眼神,會看上那種女的。
不過有些狗就特么喜歡吃屎,也沒辦法。
大概是衍哥當眾給了沈曼難堪,所以懷恨在心,想利用這次貼吧事件離間杳妹妹和衍哥。
他們老大什么時候這么憋屈過,換作從前,誰敢主動送上門來作死,還不是直接上拳頭。
現在倒好,礙著有杳妹妹在,總不能當著她的面打女人吧。
打女人這種事,說的好聽點是沒風度,往嚴重點兒說,要是給杳妹妹留下心理陰影就麻煩了。
萬一讓人家誤會衍哥有暴力傾向該咋整。
額。
雖然是事實。
但可能大概也許,衍哥是很害怕讓杳妹妹知曉的。
貼吧事件很快被眾人遺忘。
隨著十一月份的月考時間逼近,云中還將迎來一年一度的全市中學籃球聯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