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可以肯定一定出事了,要不然老板不會有這么異常的表現。
曾善學上車以后,于勇立即松下了離合,桑塔納猛地竄了出去。他微微側了側身,只見朱立誠正襟危坐,滿臉的凝重,心里不禁疑慮重重。
老板剛才接的那個電話究竟是誰的,又說了一些什么事情,怎么會讓他有如此慎重的表現。曾善學雖然很是好奇,甚至隱隱有點擔心,但他絕對不會把自己的想法說出口,那樣的話,就顯得過于幼稚了。他坐正了身體,眼睛盯著前方,只要弄清楚老板去哪兒,事情應該能猜得個八九不離十。
上了主干道以后,曾善學就猜到了老板一定是回市政府,這個方向不可能去別的地方的。
五分鐘以后,于勇熟練地一打方向,桑塔納直接進了政府大院。車還沒有停穩,朱立誠就已經推開了車門,邊下車邊說:“善學,你在辦公室等我,然后仔細檢查一下今天的信件,看看有沒有什么特殊的信,把它找出來,我一會要看。”說完這話以后,他已經下車小跑著向二號樓跑去。
曾善學答應了一聲,然后仔細咀嚼起老板剛才的那句話。一定是出事了,他進一步肯定,但貌似不是自家老板的事情,否則的話,他應該立即回自己的辦公室,至于事情究竟和誰有關,一下子還看不出來。
對了,這事好像和一封什么特殊信件有關,想到這以后,曾善學也連忙從車上下來,迅速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他的腦海中猛地印出早晨拿的那一沓報紙和信件當中,有一封當時看了他就覺得有點異樣,只不過后來老板叫了沒有時間仔細去看,現在他想了起來,那個信封上應該沒有郵票,怪不得一眼看上去就覺得很是怪異呢,原來是這么回事。
曾善學推斷得一點沒錯,確實是出事了,這事雖和朱立誠無關,但他也不能置身事外。剛才那個電話是田長業打來的,讓朱立誠立即到他的辦公室去,還問他是不是看過那封信了。
朱立誠被他說得有點莫名其妙,回答道,自己一早就去教育局開會了,還沒有去辦公室。
田長業就把事情簡單地說了一下,朱立誠的頭腦當即就暈了,真是怕什么來什么,他恨自己上次想到那事以后,應該及時提醒一下田長業,現在終于搞出事情來了。他沖著電話說道:“你別著急,我這就過來。”
說完這話以后,就急急忙忙從陳玉瓊家里出來,往市政府趕了。
朱立誠進了二號樓以后,把腳步放緩了,氣定神閑地往前走著,只是到樓梯上的時候,加快了一點速度。
上了三樓以后,迅速往田長業的辦公室走去,到了門口剛準備推門。田長業的秘書走了出來,為難地說:“朱市長,對不起剛才田市長吩咐了,他現在誰也不見,他一上班就把自己關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