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出門之際,她笑著說道:“兩位領導你們慢用,至于說菜品,夢雅已經交代過了,一會就上來。”
朱立誠和魏煌聽后都微笑著點了點頭,眼前的女人看上去顯得土了一點,但是說話做事還是非常活絡的,再加上本就標致的容顏,給人的印象自然不差。
朱立誠和魏煌難得沒有喝白酒,只是讓服務員捧來了一箱啤酒。這玩意對他們來說,基本是喝著玩,但天氣較熱,喝點啤酒也是不錯。
魏煌知道朱立誠一定是有話要說,所以服務員出去以后,他就笑著說:“老弟,吃飯不急,有什么事情,你直接開口,別一會酒喝下去云里霧里的,搞不清楚狀態,耽誤了正事,你的酒量,我可是望塵莫及。”
“呵呵,老哥你太謙虛了,不過今天確實有點事情要向你匯報。”朱立誠認真說道。
“把這匯報二字收回去,要不然我可擔當不起。”魏煌同樣認真地說道,“我也正好想和你聊聊呢,這段時間確實不太平呀,看來安穩日子要到頭了。”
朱立誠聽后一愣,想不到魏煌那兒也有發現,看來今天這頓飯吃得還真是時候,于是起開一瓶啤酒遞給魏煌以后,他就打開了話匣子。
兩人邊喝邊聊,朱立誠言簡意賅地把在衛生局的見聞說給了魏煌聽。當說到陳燃青天白日在辦公室里面搞三搞四的時候,魏煌用力把酒杯往桌上一放,只聽咣的一聲,然后恨恨地罵了一句:“敗類!”
朱立誠緊接著把蘇運杰的表現也說了出來,不等魏煌開口,他就把自己在辦公室里面的想法一并說了出來。魏煌聽后久久沒有開口,而是自斟自飲起來,一杯啤酒不知不覺喝完了,他放下酒杯,沖著朱立誠苦笑了兩聲說道:“這事看來不簡單呀,我這兩天也聽到了一些風聲,說泯州有個別領導干部的家屬,正在做藥品和醫療器械的生意。”
朱立誠聽后一愣,想不到才魏煌話里指的居然是這檔子事情,現在完全可以確認他的第二個推論是正確的,也就是說,蘇運杰打電話給陳燃說情,是因為其兒子蘇陽的緣故。那也就意味著涇都虛高藥價的事情涉及的層面,已經超出了本市的范圍。
兩人拿起酒瓶分別為對方的杯子里面斟滿酒,朱立誠端起酒杯對魏煌說道:“干了!”
“好,干!”魏煌大聲響應道,“現在再想往后縮,已是不可能了,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屯了。”
朱立誠聽后沒有說話,只是端起酒杯來,猛地一揚脖子,把慢慢一杯啤酒倒進了胃里。魏煌也照著他的樣子,把酒干了,放下酒杯以后,他說道:“老弟呀,看來有人坐不住了,這才放出風出來,希望我們知難而退呀!”
“呵呵,我今天剛和檢查組的同志見過面,他們的工作太辛苦了,我給沒人每月發了三百元的交通補貼。”朱立誠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