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誠見后一喜,看來這段時間老爸做花木生意,也鍛煉出來了,已經完全不見昔日那種支吾的神態了,看來環境鍛煉人,還是真是沒錯。想到這以后,他也開心地喝起酒來。
由于是一家人在一起吃飯,所以沒有什么可顧慮的,大家都放開了吃喝,酒也喝得格外盡興,最后四個人竟把兩瓶全部干掉了。朱國良喝得稍微少點,其他三人則基本差不多。
朱立誠問是否要再來點的時候,朱一飛看了岳父一眼,說道:“爸,我們再陪你喝點。”他這話的目的其實是他自己想喝,但又怕吳玉花不讓,于是就拿她老子說事。
誰知還沒等吳樾蔭開口,吳玉花已經說話了,你不知道爸血壓高呀,已經喝了不少了,你也少喝點,明天還有事情呢。她對于自己的丈夫太了解,屬于典型的給三分顏色就開染坊的主,所以一直以來,對他管得都比較嚴。
鄭詩珞見大嫂發話了,連忙說道:“一銘,酒就別喝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差不多就行了,酒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喝多了傷身子。”
兄弟倆見各自的媳婦都發話了,于是也見好就收了。朱立誠讓服務員上點主食,征詢了一下大家的意見,都說吃咸泡飯,于是就讓她下去準備了。
朱國良夫妻倆對望了一眼,然后會心一笑,他們看到兒媳婦們能把兒子管得服服帖帖的,很是滿意。
他們哪里知道鄭詩珞之所以會那樣說,完全是跟在大嫂后面云亦云,朱立誠喝酒什么的,她才懶得操心呢,只要喝完以后不開車,怎么喝都行。
用她媽媽胡梅的話說,在外面一定要給男人面子,就算喝趴下了,只要他自己愿意,你都別去管他。這也算是馭夫之道了,鄭詩珞一直牢記在心。
吃完飯以后,朱立誠去買單,讓鄭詩珞帶著父母先上車。朱一飛也跟了過來,他的意思是今晚上他來買單,畢竟大家是因為他的事情才聚到一起的,再說兄弟可是幫了他一個大忙,哪兒有再讓他請客的道理。在家里的時候,夫妻倆就商定好了,這時吳玉花也已經帶著父母和孩子上了車。
正當兄弟倆在謙讓之際,突然耳邊響起了一個陌生的男聲,喲,這不是朱大科長嗎,怎么也到云龍來吃飯?這是怎么著,還搶著付賬,要不這樣吧,幫兄弟把單也埋了吧,以后我可就跟著你混了。
聽了這話以后,朱立誠兄弟倆抬起頭來,只見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青人站在兩人跟前指手劃腳地說。看那架勢是吃定朱家兄弟倆了,嘴角還掛著一絲不屑的微笑,正用一根牙簽在剔著牙。
朱一飛一看見眼前站著的這人以后,滿臉的慌亂之感,大有點不知怎么辦才好的意思。
朱立誠綜合剛才這年青人的話語,再加上大哥的表現,有點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出意外的話,這家伙應該也是國土局的,要不然不會說出跟著大哥混之類的話語來,但他剛才的話中戲虐之意明顯,完全是一副尋人開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