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昕一個下午都在琢磨這個問題,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她的那句話怎么就惹得對方不高興了。她站起身關上房門以后,仰躺在床上,回憶起了上次朱立誠和她一起回家時的情景。
當時的甜蜜還歷歷在目,不過此時卻煩在心頭。
她清楚地記得當時對方問她,怎么會喝這么多酒的,她扯了一個謊,說是同學聚會什么的。此后,她每當回憶起這事的時候,都覺得那回答簡直太離譜了,不管什么樣同學聚會,最后都不可能讓她一個喝醉酒的女人獨自回家,那樣的話,她的那些同學也太沒有人性了。
想到這以后,談昕猛地想起一個問題,當時朱立誠難道就沒有聽出來嗎?她之前從沒想到過這個問題,現在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妨研究一下。按說以對方的頭腦和見識,不可能看不出來她當時是在說謊,他沒說,那一定是照顧自己的面子,談昕暗自想道。
想明白這點以后,談昕猛地坐起了身子,她由這個答案引申出了一個新的問題,朱立誠會怎么想她喝得酩酊大醉原因呢?
一個女人表現得如此異常,那只能是因為情字,而她已經明確告訴過對方,她和丈夫之間的關系很差,那只能是因為情人了。難道朱立誠認為自己有情人?之所以會有那樣的表現,就是因為和情人之間鬧矛盾了。
想到這兒的時候,談昕嚇了一跳,不過似乎這確實是最符合情理的一個解釋了。對了,第二天早晨酒醒以后,朱立誠過來敲門的時候,她正在洗澡,由于急著開門,她連換下來的內衣都沒有來得及收,最后還被對方看到了。當時,他還說就看了一眼,自己還問他想看幾眼的。媽呀!誰去和同學聚會,還帶著貼身內衣的,想到這以后,談昕呆坐在了床上。
現在談昕已經百分之一百地可以肯定,朱立誠一定是認為她有情人了。這也真怪不得他,不管換了誰,遇到她這種情況,也一定會認為是因為和情人約會,結果鬧了矛盾,也導致喝醉酒的情況。這樣的解釋,可謂是合情合理,沒有任何一點說不通、道不明的情況。
事實上,當時她也確實是準備和唐浩幽會的,后來也確實是因為鬧了矛盾,她才去喝酒的,可這和對方認為的有一個本質的區別,那就是他和唐浩成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并且是以最終以失敗結束。她這最多只能算是幽會未遂,和有情人可是有天壤之輩,怎能混為一談呢。
想清楚事情的原委以后,談昕趴在被子上面失聲痛哭起來,后來一想起媽媽就在外面,只好用被子捂住嘴盡量不發出聲音,不過眼淚確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不停地往下掉。她覺得很是委屈,自己真心對他,他卻這樣對待自己,真是太過分了,在對方的眼里,他簡直就是一只人盡可穿的破鞋。嗚……嗚嗚……想到這以后,談昕哭得格外的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