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誠聽得有點莫名其妙之感,怎么說掛就掛了。他哪里知道,此時曾若涵正捂著手機,偷著樂呢,她怕繼續和對方聊下去的話,她會忍俊不住笑出聲來,那樣的話,說不定會把對方給嚇著,所以還是早點掛斷了為妙。
朱立誠見電話掛斷了,便準備繼續他剛才未完成的工作,頭腦子里邊想,手上邊在電話薄里面找談昕的電話。剛剛翻到,手機竟又突然響了起來,這讓朱立誠很不淡定,貌似到了黨校以后,他的手機就很少有這么忙的時候,不知今天是這么了。盡管很是不爽,他還是往來電顯示上掃了一眼,這一看,竟讓他一掃剛才的郁悶之情,迫不及待地摁下了接聽鍵。
電話是吳天誠打來的,他告訴朱立誠他們已經到應天了,晚上讓他把鄭詩珞帶著一起聚一聚。朱立誠這兩天正在為這事傷腦筋呢,曹仁、齊云等人雖然什么也沒說,但是看他的眼光里可是滿懷熱切的希望。在優秀學員那事上面,他們幫了他很大的忙,而他連之前答應幫著引見吳天誠的事情要是搞不定的話,確實有點說不過去。
現在吳天誠夫妻既然回應天了,那就沒有問題了,所以他很開心,一口答應了下來,并告訴對方,飯店什么的,他來安排,到時候電話通知對方。吳天誠說不用,他已經安排好了,就在應天軍區招待所,六點半他們直接過來就行了。兩家的關系在這兒,所以朱立誠也沒有客氣,直接一口答應了下來。
本來準備和談昕聯系的,現在看來只有改天了,兩人之間的事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的,甚至還會發生點什么,所以肯定不能急在一時。
朱立誠給鄭詩珞打了一個電話,兩人約定好,朱立誠開車去電視臺接鄭詩珞,然后坐一輛車去。老友相聚,喝點酒自然是在所難免的,所以沒有必要開兩輛車去了,要不然到時候還是得扔一輛在那。
談昕這兩天也很不淡定,她知道培訓班結束的日期日益臨近了,她知道要是再不和朱立誠交流一下的話,以后就更難找到機會了,不過這事她作為一個女人的話,要是主動開口的話,總覺得有點不是太好。
之前,朱立誠也交代過,他會主動和她聯系的。這樣一來的話,談昕更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到現在為止,她還沒有搞清朱立誠的真實想法,千萬不要搞成畫蛇添足,那樣的話,可就得不償失了。
談昕盡管覺得很是無奈,但每天都滿懷希望地等待著,這種等待還得持續多長時間,她心里可是一點底也沒有。讓她覺得最為難受的是,每天都要把那個小錄音機放在包里,雖然不重,但是卻有點礙事,特別要注意不能給別人看見,那樣的話,極有可能引起別人的誤解,所以她每天到辦公室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小錄音機放在抽屜里,晚上回家之前的最后一件事情,也是把它放回到包里。如此循環往復,雖然累人,但也滿懷期待,這種滋味只有談昕自己心里清楚。
六點左右,朱立誠準時從黨校出發,到省電視臺也就十分鐘左右的車程,而再到應天軍區招待所則都不用十分鐘,所以時間足夠了。
朱立誠到電視臺門口的時候,發現鄭詩珞身邊竟然還站著一個人,開始他以為是丁琳,兩人是好朋友,一起出來以后,見朱立誠沒來呢,站著聊會天倒是很有可能的。誰知仔細一看,他驚奇地發現和鄭詩珞站在一起的,竟然是她的直接領導——趙雪娥。
這讓朱立誠覺得很是不解,兩人之間的關系,他是清楚的,雖不能說水火不容,但也絕對不像現在看上去的這般友好,這葫蘆里面究竟賣的什么藥呢?朱立誠在心里劃了一個大大的問號,然后把車熄火以后,走了過去。如果只是鄭詩珞一個人在那的話,他就沒有下車的必要了,現在則不然,不管怎么說,人家也是妻子的上級,他遇到了,不過去打個招呼似乎有點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