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秘書跟在褚文峰后面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一般這么重要的事情,對方都會親力親為,今天這么做,難道另有用意。秘書的腦筋一轉,裝作為難的樣子說道:“老板,那個……那個……如果報徐丹的話,沈副臺長那邊會不會有什么……”
說到這的時候,他故意聽下了話頭,但話里的意思,在座的三個人卻沒有聽不明白的。
褚文峰聽了秘書的這話,心里樂開了花,你別看這小子平時像個悶葫蘆似的,但是關鍵時刻,這句話說得可真有點水平,以后可以重點培養一下。這話不光撓中了褚文峰的癢處,并且就算傳出去的話,還一點問題沒有。
徐丹確實和沈副臺長有點關系,不過那已經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就算現在兩人還藕斷絲連,沈副臺長要是知道是褚文峰想要搞她,也絕對不會幫其出面的。為了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去得罪一個即將成為一把手的人,那不是腦子里面進水了嘛?
現在這話經秘書的嘴一說,好像褚文峰要搞這個叫徐丹的女人好像冒著多大風險似的,這自然是他愿意看到的結果。
盡管心里樂不可支,不過褚文峰面上可是一點也沒有表露出來,反而對著秘書喝道:“什么沈副臺長趙副臺長的,照著我的話去做,下次記住,不該你操的心少操,吃飽了撐的你!”
秘書挨了褚文峰的批以后,輕嗯了一聲,然后苦著臉往門外走去。出門以后,他和剛才判若兩人,滿臉的輕松狀,此刻他完全可以肯定剛才他說的那話,就是老板需要的。因為他很清楚褚文峰的為人,要是真有什么事情惹到他生氣了,他絕對不會嚴厲訓斥,而是把臉一沉,把你晾在一邊,讓自己去反思究竟錯在哪兒了。今天對方的做法一反常態,他心里很清楚,老板這是在演戲給里面的那兩個年青人看了。老板就是老板,這道行可不是一般的高,以后一定要多學著一點。
朱立誠和梁浩康雖然不能確定褚文峰完全是在演戲,但是知道這里面一定有夸張的成分,尤其是朱立誠,他覺得對方的話里最多只有三分是真的,七分為假。他剛才已經聽鄭詩珞說過了,知道徐丹是個什么貨色,說她和那個沈副臺長有關系,朱立誠相信;說褚文峰要把她搞到云西省去,沈副臺長會跳出來,這個打死人,朱立誠也不會相信。能在淮江省臺混到副臺長的,誰是傻子呀,為一個誰都能上的女人和未來的一把手鬧翻,那腦袋一定是被門擠了,而且還擠得不輕。
既然瞧出了對方在故意做戲,但在面上也不得不表示一下,朱立誠看了褚文峰一眼,笑著說道:“褚臺長,我剛才也就是隨口一說,你這搞得有點太正式了,不能因為這事給你帶來什么麻煩吧?”
“呵呵,這個朱處盡管放心,再怎么說,我在這也有些年月了,雖然不敢說說一不二,但領導和同志們都還是會給我幾分面子的。”褚文峰笑著說道。
朱立誠聽了這話以后,有點明白對方的用意了,看來他剛才那么做,倒不是為了說明這事有多難,而是為了向兩人展示他在省電視臺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是有很有點力道的。
站在褚文峰的角度來看,這樣做倒也沒什么問題,雖說他靠上了盧魁這棵大樹,想要謀到一把手的寶座也不是那么簡單的,其中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個人的能力。這在提拔的過程中是相當重要的,也是擊敗競爭對手的最強有力的武器,如果有非常強的工作能力,那么領導在推薦你的時候,腰桿子也可以挺得更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