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后的時候,他故意壓低了聲音,老板的行蹤可不是順便就能泄露了,這可是做秘書的大忌。梁浩康這樣說的目的,自然有和褚文峰交好的意思。
褚文峰聽后,自然明白對方話中的意思,笑著說道:“梁主任,這我可是萬分感謝了,這樣吧,既然你下午和老板出去有事情,那我們干脆就直接過去吧,反正這飯早吃晚吃,都是要吃的。”
朱立誠聽后也跟在后面附和,下午梁浩康確實要跟著盧魁到東方市去,之前估計還有些事情要準備,他自己也做過秘書,自然知道這其中的關門過節。
見兩人都這樣說,梁浩康也就沒有再推遲,笑著說道:“行,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他邊說邊站起身來,剛準備跨步像猛地想起什么來似的,對朱立誠說道:“老哥,既然褚臺長盛情,我們也就別客氣了,你把嫂子也一起叫上吧,我也現學現賣一句,工作再怎么忙,飯還是要吃的。”
朱立誠聽了這話以后,進一步感受到了梁浩康的細心,他年齡雖然不大,但不愧是做秘書的,考慮問題確實非常周到。
不等朱立誠開口,褚文峰連忙說道:“梁主任,你就不說,我也準備這么去辦,哪兒有請下屬,不請領導的道理,是吧?”
他這話一出口,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朱立誠來這就是為了敲山震虎和殺雞駭猴,現在小雞已經殺了,后一個目的算是達到了,為了讓敲山的聲音更大一點,讓妻子跟著一起去吃飯,何嘗不也是一個好的辦法?
走到門口以后,褚文峰沖著秘書招了招手,小劉連忙快步走了過來。褚文峰在他的耳邊說了兩句,他就屁顛屁顛地往樓梯處跑去了,邊跑邊掏出手機來,給江南春酒店打電話。
領導就是領導,真是三分鐘一個主意,剛才說十一點半過去吃飯,現在卻變成立即就過去,這可才剛剛十一點呀,也忒早了一點吧?這話,他最多也就在心里想想,就是借他一個膽子也不敢說出來。
除了讓他打電話去飯店以外,褚臺長還讓他去叫鄭詩珞一起去吃飯。他剛才也聽到了只言片語,好像這兩人當中有一個是鄭詩珞的丈夫,看不出來這姐姐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居然有這么牛叉的老公。
他把這兩天臺里的流言蜚語和剛才的事情聯系起來一想,漸漸地有點明白過來了。那個徐丹一定就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現在人家找上門來了,難怪老板剛才下手那么狠。
他本來還有點同情徐丹,被別人三言兩語就打發去了千里之外,并且一待就是半年之久,現在他卻一點都不這樣想了,正應了那句老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