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結束以后,他掏出手機來看,電話是鄭詩珞打來的,于是他就連忙回了過去,誰知電話里面卻傳來了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提示語。他估摸著老婆的手機可能是沒電了,于是便打到家里以后,還是沒人接聽,他現在一門心思在惦記老婆早晨去檢查的事情,所以有點心不在焉之感,至于說敬酒神馬的,他還真當回事。
關長浩在前,朱立誠在后,走到主桌跟前,站在一邊等候,朱立誠這時才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眼前的事情上來。不管怎么說,你既然過來敬酒了,搞得心不在焉的,那也有點太不尊重人了。
朱立誠的注意力集中以后,便發現了意外,他們兩人站到跟前以后,坐在鄒廣亮下首的張副校長已經提醒他了,可他依然一副談性正濃的樣子,和對面的人扯著閑話。
鄒廣亮對面而坐的也是組織部的人,只不過大家都不認識,是個小角色而已。而對面那個那人意識到有人過來敬酒了,于是便沖著鄒廣亮做了一個手勢,而他卻置若罔聞,依然在談笑風生,給人一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這時,關長浩和朱立誠都看出來了,這家伙是成心的,說實話,兩人的兩色都有點不太好看,尤其是關長浩。他過來敬酒,只是一個禮節上的問題,要說領導或是級別神馬的,他還真沒把鄒廣亮看在眼里。對方雖然是省委組織部的副部長,但是也不能把他怎么樣,兩人之間基本可以算是旗鼓相當。
關長浩心想,你這是什么意思,過來敬你酒,怎么還擺上譜了,于是臉色一沉,大聲說道:“鄒副部長,我和一銘過來敬你一杯酒,不知道是否賞光?”
他話里的稱呼就很能表達他此時的心情了,鄒廣亮雖然是省委組織部的副部長,但是一般人在稱呼他的時候,都主動把那個副字省略掉,當然正式的場合除外,比如開會、會見什么的時候。現在只是黨校學習班結業儀式以后聚個餐,這自然不能算是什么正式的場合,但關長浩恰恰就這么稱呼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大家可都心知肚明了。
鄒廣亮正在很得意的裝逼,現在猛地聽到對方這句話,臉上頓時陰了下來,其他人聽后,也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的這三個人,鄒廣亮、關長浩、朱立誠。唐浩成看了這個情況以后,更是開心不已,朱立誠不是要去組織部嗎,鄒廣亮可是組織部的副部長,在大庭廣眾之下,竟然敢和直接上級對掐,還能有他的好?
雖然此刻是關長浩和鄒廣亮對壘,但是由于朱立誠是跟著關長浩過去的,唐浩成自然也把他一并劃了過去。要是放到以前的話,唐浩成未必會有這個心思,不管怎么說,都是你黨校里面搞的活動,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做主人的,自然也脫不了干系,但是今天的情況卻又得另當別論。
今天舉辦的是本期培訓班的結業儀式,也就是說大家出了這個門,就和淮江省委黨校再無二分錢的關系了,所以你們愿意怎么鬧就怎么鬧,只要不打起來,唐浩成才懶得去操那個心。
此時最為難堪的是鄒廣亮,他的本意是想讓朱立誠出丑的,誰知他忽略了關長浩這個人的存在。他的頭腦中在緊張的思考著對策,剛才關長浩那么大聲音,他自然不能再裝作聽不到了,那除非他的耳朵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