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沙發上坐定以后,有一句無一句的閑扯起來。朱立誠清楚對方今天過來一定是有目的的,否則他不會這么一早就吃飽了撐著的,但是你既然不說,我也不著急,我們就慢慢在這扯,看誰耗得過誰。
黎兆福看差不多了,于是裝作很隨意的樣子,問道:“處長,你看這周的碰頭會還開嘛,要是不開的話,我下午有點事要去辦一下。”
朱立誠心想,你果然是為了這事來的,貌似有點等不及了。他笑著說道:“哎呀,黎處呀,你不說這話倒罷了,都怪我不好,本來準備昨天上午開的,后來突然有個事情,出去了一下,下午的時候,向鄒部長匯報了一下工作。我是這樣想的,今天已經周五了,再開碰頭會的話,似乎也沒什么必要了,這樣吧,干脆就放在下周再開吧,你看怎么樣?”
朱立誠的這個回答完全在黎兆福的意料之中,今天都已經周五了,自然沒有必要再開這個碰頭會,他之所以這樣問,是有另外的目的。
昨晚,他打電話給鄒廣亮問了下午朱立誠過去找他的事情,兩人之間的關系在那,說話自然不需要藏著掖著。鄒廣亮便把下午的事情,詳細地說了出來,聽得黎兆福開心不已,但是隨即他就發現了一個大問題。朱立誠說立即去找崔楷文的,但是一直到下班都沒有動靜,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把這個問題問出來以后,鄒廣亮也回答不了,他很確定地說,對方當時說會立即過去的,至于說,后來為什么沒去,他就不得而知了。對方還暗示他明天在陳找個機會去打聽一下,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鄒廣亮也有點擔心是不是朱立誠覺察到了什么,放棄了那個做法。那樣的話,他那個坑可就是白挖了,所以說今天黎兆福到到朱立誠這,也算是受命而來。
黎兆福聽了朱立誠的這個回答,心里失望之極,不過他也沒辦法,總不至于開口直接說,你昨天下午在鄒部長那說直接去大老板那的,怎么到現在還沒有過去呀,那豈不是典型的腦子進水了。
黎兆福只好對朱立誠的說法點頭表示贊同,不過好在他還準備了后招,今天一定要從他嘴里挖出點東西來,否則他決不罷休。
該說的都說完了,雖然仍是一無所獲,但是黎兆福卻不得不站起身來告辭,要是再待下去的話,那可就尷尬了,總不至于大眼瞪著小眼吧。
朱立誠倒是客氣地把對方送到門口,然后才轉身回辦公室。他的觀點一直就是該我做的,我絕對做到位,你們要是還不安分的話,那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黎兆福的來意,朱立誠大體能夠猜到,他關注這邊的動向也就罷了,居然還扯出電視臺的事情,看來等什么時候有時間,他得找丁琳或是徐丹了解一下,看看有沒有什么新的動向。他更傾向于去找徐丹,因為她的消息來源應該更廣一點,另外朱立誠也想再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老實了,說得再怎么好聽,也不抵遇到事情的時候,一、兩次的實實在在的表現,那才是最能說明問題的。
打定了主意以后,朱立誠倒也不急,只要把思路捋清楚了就行,具體什么時候去做,倒無所謂,這反正也不是急在一時的事情。
朱立誠繼續拿起手邊的資料來看,他已經給自己確定了目標,這一段時間都以了解三處的基本情況、工作職能為主。他從沒接觸過組織工作,現在屬于典型的外行領導內行,所以在對處里的工作沒有足夠的了解之前,他不準備過多插手具體的工作,那樣的話,反而容易出現把事情做糟做亂的情況,不光授人以柄,而且自己心理上的這一關,也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