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跟在老板后面上樓以后,往前又走了大約二三十米的樣子,看見了經理室的門牌。老板停下了腳步,看了大頭一眼,那意思是請示他該現在該怎么辦。大頭見狀,想了一下,沖著老板做了一個敲門的手勢。老板心領神會,抬起右手,輕敲了兩下經理室的門。
張揚和朱立誠正聊得投機,猛地聽見敲門聲,都微微一愣,張揚連忙站起身來往門口走去。打開門以后,見老板和一個陌生男子站在門口,張揚出聲問道:“老板,你這是?”
“張經理呀,這位老大找你那位朋友有點事情。”老板連忙解釋了一句,并順勢往后一退,把大頭讓了出來。
大頭笑著沖張揚點了點頭,然后把目光繞過他,向朱立誠看去。當看見朱立誠正盯著他看之時,大頭連忙上前一步,恭敬地說道:“朱處長,想不到真的是您,剛才我手下的兄弟多有得罪,真是不好意思,我特意來向您負荊請罪的。”
朱立誠聽后,站起身來說道:“原來是李老板呀,我正準備打電話給你呢,想不到你這就感應到了,親自過來了呀!”
這話聽說上去很是客氣,但大頭心里卻像明鏡似的,人家這是借機表達不滿呢,只不過說得比較含蓄,算是給他留了幾分面子了。這時候要是再不趕緊找臺階的話,那就是不識抬舉了。
他笑呵呵地說道:“領導,我真不知道這個店是您的朋友開的,要不然不管那邊的家伙再怎么求我,我也不會過來的。”
大頭此刻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六六順火鍋店老板的身上,那話里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并不是我想要和怪味樓這邊過不去,只不過是那人錢財替人消災罷了。他很清楚朱立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這樣一來的話,就算對方還有不滿,但至少不會過分為難他。
朱立誠聽了大頭的話以后,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他故作沉思了一會,然后抬起頭來,對大頭說道:“李老板,你既然來了,那就和這邊的人談一談吧,你要是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大家商量著把這事解決掉。人家開門做生意也不容易,你們天天這樣搞,那可是斷人活路呀!”
大頭聽了這話以后,腦門上冷汗直冒,景國強上次對他說的話猶言在耳,現在聽對方把話說得如此之重,他還真有點后怕。此時,他哪兒還顧得上再向怪味樓的人提什么條件,只要朱立誠不找他的麻煩,他就很知足了。
基于這樣的出發點,他連忙對朱立誠說道:“朱處長,您這話可就是在罵我了,我要是早知道他們是您的朋友,我幫他們看場子還來不及呢,怎么可能讓下面的人來找麻煩呢?這回我真的錯了,以后您看我的表現吧,怎么樣?”
張揚和怪味樓的老板聽了這話以后,互望了一眼,這就是那位他們想方設法見一面都難的黑道老大嗎?這讓人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