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不止一次在他的腦海里出現過了,但是過后都沒有太在意,這次朱立誠是下定決心了,今天這事完了以后,一定盡快找紀海洋談一談。
打定主意以后,朱立誠對紀海洋的態度也友善了許多,端起茶杯來,笑著說道:“紀副處,感謝你了,那我們就走吧!”
紀海洋聽了朱立誠的這話以后,心里一愣,說實話,他從中聽到了一絲真誠,這讓他有些許感動。他昨晚在家里還想著,這樣跟在黎兆福后面一條道走到黑,究竟是對是錯。貌似之前對方的那個承諾,現在看來幾乎沒有實現的可能了,那他還跟在對方后面混,還有什么意義呢?
紀海洋在一愣神的功夫,朱立誠已經走出門外去了,他連忙快步追了上去。紀海洋猛然感覺到眼前的這個年青人身上隱隱有種胸有成竹之感,他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難道他對我們的意圖真的毫無察覺嗎?如果不是,那他這么做又說明了什么呢?難道……
就在紀海洋疑惑不解之際,朱立誠已經進了會議室,并在黎兆福的身邊坐了下來。朱立誠在入座之前,就注意到了前面只放了兩張椅子,并且這兩個位置給人的感覺并無主次之分,好像并列在小會議室的中間。
朱立誠微微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黎兆福,只在他正埋著頭一本正經地在身前的小本子上寫畫著什么,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不用說,這桌椅的擺放,一定是在他的授意下完成的,真是狗肉上不了席,爛泥扶不上墻,這點虛無縹緲的東西,他也要去爭。
朱立誠暗想,就算我坐到下面去,又能如何呢,這處長依然是我朱立誠,不會是你黎兆福。
黎兆福確實如朱立誠想的那樣,此刻心里很不淡定,他雖然裝模作樣地在埋頭寫畫,實際上眼睛的余光卻始終瞄著朱立誠這兒。當發現對方向他這看過去的時候,連忙低下了頭。
等了一會以后,他見朱立誠坐定了,紀海洋也已經坐在到下面的第一排,于是輕咳一聲,然后沉聲說道:“各位同事,今天把大家召集過來開個短會,主要是處長想了解一下處里近期的工作,然后對接下來的工作再做一個安排,下面請處長朱立誠同志為大家講話。”
黎兆福這話看上去沒有任何問題,并且他說完以后,帶頭鼓起掌來,一副對處長非常擁戴的模樣,讓人見后更是深信不疑,實則三個當事人心里都很清楚,黎兆福這樣說,是有他的用意的。
聽了他的話以后,所有人都會覺得這個會是朱立誠安排召開開的,那接下來黎兆福或者紀海洋再拋出讓秦珞下去的事情,別人自然而然地會以為那也是朱立誠的意思。這樣一來的話,自然不會再有人會提出什么別的看法,甚至包括秦珞本人。這階段,秦珞一直唯朱立誠馬首是瞻,現在這也是你老板的意思,看你還能有什么話說,恐怕連討價還價的權利都直接被剝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