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衛華邊開車,邊回答道:“我也正是這么想的,但這里面也有風險,我們開在商業街的東頭,而他們在中間,兩家大賣場在同一條街上,那勢必會水火不容,我擔心的是,如果在競爭的過程中,我們要是處于下風的話,有一個長期租賃合同在,想要脫身的話,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朱立誠聽后,認真想了想沈衛華說的話,也確實很有幾分道理。沈衛華畢竟是商人,所以考慮問題可能更為周到一點,尤其在風險這一塊,他們更加注重。既然準備投入巨資,那必須把可能遇到的風險都考慮進去,等遇到問題以后再想起后悔的話,那可真是悔之晚矣了。
朱立誠看了沈衛華一眼,笑著說道:“沈哥,用我朋友說的一句話,我們的目標是整個淮江省,如果連這樣的競爭都害怕的話,那也不會有什么大出息了。呵呵,你說是吧?”
沈衛華聽后,微微一愣,想了一下,回答道:“立誠呀,話雖然這樣說,但是你應該也聽說過商場如戰場,這可都得真金白銀投入進去,一旦出問題的話,那可真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沈衛華在之前就已經打定了主意了,今天一定要把該說的都和朱立誠說清楚。朱立誠和他的那個朋友應該都沒有做過生意,不知道商場的兇險,所以他作為商場的老人,理應給他們足夠的提醒。
朱立誠聽了沈衛華的話以后,覺得有必要把吳天誠的身份和他說一說,這樣可以多幫對方找到點信心。打定主意以后,朱立誠笑著說道:“沈哥,有個事情我一直沒和你說,就是關于我那個朋友身份的問題。既然我們以后要在一起合作,那我也有必要告訴你一聲。”
沈衛華聽了他的這話以后,立即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勢,他一直對朱立誠的這個朋友很感興趣,也試著猜了幾個達官顯貴的后人,不過都被他給一一排除了,現在聽朱立誠的意思,要告訴他對方的身份了,他還真有點小期待。
朱立誠看了沈衛華一眼笑著說道:“我朋友姓吳,他的父親叫吳越,是淮江軍區的政治部主任。”
沈衛華聽后,嗯了一聲,這個身份雖然比較牛叉了,但是軍隊和地方畢竟是兩回事。地方無法插手軍隊的事情,同樣,軍隊的人對地方上的影響力也有限得很,但要是開大賣場的話,那邊倒也是一個不錯的銷售渠道。
朱立誠看了沈衛華的表現以后,知道對方有點不以為然,于是接著說道:“對了,差點忘記告訴你,他的妻子姓韓。”
“姓韓?”沈衛華聽了朱立誠的這話以后,身體猛地一震。在應天市,雖然姓韓的很多,但是值得朱立誠如此慎重其事地介紹的,沈衛華就是閉著眼睛,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怪不得朱立誠對他的這位朋友一直倍加推崇,原來竟是淮江省委副書記韓繼堯的乘龍快婿,那之前的擔心就不復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