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誠把信箋和照片原封不動地放進去,然后再封好口,便把這封信放在了一邊。他想了想,決定再拆一封看了,反正初一已經做了,也不差十五這一遭。
這次,朱立誠選的是寄給盧魁的這封,對方對他而言,就是一棵參天大樹,失去了他的庇護,在這淮江省內,將舉步維艱。由于有了剛才的經驗,這封信一會功夫就打開了。
朱立誠看到里面的兩張照片以后,完全放心了,信的內容,他只是匆匆瀏覽了一遍,果然和剛才的那封一模一樣。朱立誠把那封信重新封好口以后,和剛才的那幾封放到了一起。
做完這一切以后,朱立誠看了看時間,半個多小時過去了,他連忙拿出手機來,撥打了朱恒的電話。嘟嘟響兩聲以后,便被掐斷了,這表示對方一會就會過來了,果然,二、三分鐘以后,朱恒推開門走了進來。
朱立誠站起身來,笑著說道:“麻煩老哥了,這東西哪兒來的,還讓它回哪兒去吧!”說話的同時,他用手指了指那牛皮紙的大信封。
朱恒聽后一愣,想了一下以后,說道:“老弟,你的意思是我還讓人把他們送回到郵局去?”
朱立誠聽后,點了點頭,然后笑著說道:“我只是有點不太放心而已,現在有人既然想玩火,我也沒有硬拉著他的道理。”
朱恒聽了這話,雖然不甚明白朱立誠話中的意思,但對于眼前的這個年青人他還是有幾分敬佩之意的。朱恒在官場混跡多年,也算是小有成就,他自然清楚里面的道道——水至清則無魚。對方既然針對朱立誠而來,那信里的分量可想而知,他看了以后,竟然還讓還回去。
這說明人家身上確實沒什么值得舉報的東西,至于說,讓他把信截下來看看,也許正如他自己說的那樣,只是不太放心而已。
這樣一來的話,朱恒反而好做了,雖說這信搞來并不費什么事,如果想讓其銷聲匿跡的話,那可得冒一定的風險,最起碼他得領郵局的朋友一個好大的人情。現在好了,朱立誠則是看了一眼,再悄悄地還回去,完全可以當做什么事也沒有發生過,朋友那邊也只好打個招呼就成了。
朱立誠和朱恒又聊了一會,便起身告辭了。朱恒也沒有和其客套,知道他這段時間事情比較多,至于說吃飯神馬的,隨便什么時候都行。
出了市公安局的門,朱立誠直接打了一輛車,直奔寶新區風浦鄉而去。在車上,他覺得很是慶幸,當初結實朱恒完全是一個意外,想不到對方居然屢屢在重要時刻,能幫上他的忙。就拿今天的這事來說,要不是走通對方這條線的話,雖說最終也不會對他產生什么影響,但這幾天一定會心神不寧的,甚至有種惶惶不可終日之感,工作什么的,自然也就耽擱了下來。
一路上,朱立誠都這么胡思亂想的,幸虧司機提醒,他才拿起電話來,問陳華在風浦鄉的具體地點。對方說了一個什么旅社,朱立誠便鸚鵡學舌,向司機做了一個轉述。司機聽后點了點頭,七拐八彎的,就把車停在了一個不起眼的小旅社跟前。朱立誠見后,暗暗點了點頭,看來這段時間跑下來,小陳也摸著門道了,知道該怎么隱蔽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