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傳來殷副局長快速地說話聲，還沒等姜華軍緩過神來，那頭已經掛斷了電話。聽著耳邊傳來嘟嘟的忙音，姜華軍愣住了，這是什么意思，區公安分局的副局長居然搞不定這點小事，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剛才對方可是滿口答應的，怎么一會功夫就變卦了呢？姜華軍的腦海里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問號。他剛才甚至還認為商業街派出所的所長是故意敷衍郭運城，才把這事的難度說的那么大。現在看來是他想錯了，這事里面一定會有蹊蹺，否則不會連殷副局長也辦不了的。
姜華軍再也不敢小看此事了，他拿起電話來又給殷副局長打了過去。這次他倒不是指望對方幫忙的，就算要另請高明的話，他也要搞清楚這里面的狀況，否則這事還是搞不定。
殷副局長接到姜華軍的電話一定也不意外，剛才他忙得不行，短短兩三分鐘以后卻又成了沒事人一般了。為什么會有如此大的反差呢？這里面的學問可大了去了，不經過多年的摸爬滾打，絕對體會不出其中的差別的。
剛才殷副局長打的那個電話是向姜華軍打招呼的，畢竟剛才對方有求于他的時候，他是滿口答應下來的，結果事情并沒有辦得成，所以這個招呼，他必須打。在打招呼的時候，只需要點到即止，所以他以這還有事情為由，立即掛斷了電話。
現在姜華軍再打電話過來，這情況可就不一樣了，這時候變成他向殷副局長請教了。這樣的話，他自然有時間了。事情沒有幫人家辦成，現在人家想打聽一點消息，要是這點忙再幫不上的話，那以后還有誰會再來找他呢？
殷副局長在電話那頭小聲說道：“姜總，貴公子得罪的究竟是些什么人呀，人家找的是我們老大，你說我還能伴成長這事嘛，呵呵！真不是我不盡力，而確實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殷副局長這話說得雖然很輕描淡寫，但卻把他想表達的意思全都表達了出來。不光解釋了自己辦不成的原因，而且也給對方指了一條明路，你要想擺平這事的話，就不要再在白云分局這浪費時間了。試想一下，人家找的是一把手局長，你找其他的副局幫忙，那不是扯淡嘛？辦不成不說，你找的人說不定還會跟在你后面倒霉，那樣的話，你姜總欠的人情可就更大了。
姜華軍聽了殷副局長的話還是挺感動的，要是真如對方所說的那樣，這事辦不成的話，還確實怪不了他。換個角度想，對方似乎沒有說謊的必要。這事要不是通到一把手景國強的話，殷副局長一定就給辦下來了，自然也就沒有后面的這些話了。這也是殷副局長雖然沒辦成事，但姜華軍仍要向他表示感謝的原因所在。
姜華軍放下電話以后，郭運城開口問道：“老姜，怎么了，事情有變化，連殷局都搞不定這事嗎？”
剛才姜華軍打電話的時候，姜聰和郭豪也聽見了。雖說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這會親耳聽到郭運城問出這話的時候，兩人心里還是緊張得不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姜華軍，希望他能搖搖頭，說他們都聽錯了。
想象雖然是美好的，但現實卻是殘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