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在醫院里面,朱立誠一直忙著照顧妻兒,休息得不是很好。回到家以后,岳母讓他去樓上的客房去睡,好好休息一下,老這么熬著可不行。朱立誠本想拒絕的,畢竟他待在這的時間不長,既然在這了,就多奉獻一點。
鄭詩珞看出了朱立誠的心思,開口說道:“立誠,你就聽媽的吧,我和毛毛沒事,再說,媽和李嫂也會照顧我們的。”
毛毛是兩人商議以后,給兒子起的小名字,李嫂則是鄭家的保姆。鄭詩珞懷孕住過來以后,胡梅特意請的。
岳母和妻子都這么說了,朱立誠自然不好再拒絕,于是便起身往樓上的客房走去。在這之前,李嫂就幫他收拾好房間了,他倒在床上就睡,這兩天確實累了,眨眼功夫,房間里面就響起了鼾聲。
第二天一早,朱立誠是被鄭相國推醒的。當他睜開朦朧的睡眼,看見岳父一眼焦急地站在他的床前,朱立誠一激靈,連忙從床上一躍而起。
看見朱立誠醒了,鄭相國焦急地說道:“我現在立刻就要趕到燕京去,老首長的情況不太好,這次恐怕真的挺不過去了。詩珞這也差不多了,你今天就回去吧,我們現在要做最壞的打算,千萬不要給別人留下什么話柄。”
朱立誠剛才看見岳父站在床頭,就敏銳地感覺到一定是出事了,現在看來果然是這么回事。雖然睡覺剛醒,頭腦有點暈乎乎的,但岳父的話他還是聽得很清楚的。他看了岳父一眼,連忙說道:“爸,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本來我也準備這兩天就回去了。”
“好,督察組的事情多用點心,但千萬記住,不要做出頭鳥,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自己多琢磨琢磨,你盧叔這段時間肯定也不會在淮江了,你自己留心。”鄭相國一臉嚴肅地說道。
女婿的能力他是很清楚的,沒有任何問題,但現在是一個非常特殊的時期,所以他必須提醒對方,免得讓別人有機可乘。盧老爺子一旦離開的話,那么對于所有的盧家人來說,都是一個非常嚴峻的考驗,所以所有人都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尤其對朱立誠來說,更是如此。他現在正在搞淮江全省的督查,難免會得罪這樣、那樣的人,所以適當的防備是必須的。
朱立誠聽了岳父的話以后,深切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他看了岳父一眼,鄭重地點了點頭,然后堅定地說道:“爸,放心吧,我心里有數。”
“行,我就先走了,一會,你和詩珞好好說說,你媽已經知道這事了,你就不要和她說了。”鄭相國邊說,邊往門外走去。
朱立誠本來還準備好好考慮一下該怎么和鄭詩珞說。誰知他剛走到對方跟前,她就先開口了,“立誠,你會淮江以后,一定要小心一點,盧爺爺支持不住了,盧叔他們肯定也回燕京了,你在那邊一定要當心呀!”
朱立誠聽后,感到一份從未有過的重擔壓在了肩頭,他故作輕松地笑了笑,然后輕拍了兩下妻子的香肩,低聲說道:“沒事,你老公我會注意的,為了你和毛毛,我也一定會好好的。”
鄭詩珞聽了丈夫的話以后,用力地點了點頭,盡管淚水已經在眼眶里面打轉了,但是她強忍著,沒有讓她流出來。
在小兩口依依話別之時,岳母胡梅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