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說完正事以后,又聊了一會情話,鄭詩珞便把話筒放在了兒子的嘴邊。朱立誠的耳邊隨即又想起了天籟之音,雖然不知所云,卻又百聽不厭,時不時地還發出一、兩聲傻笑。至于說究竟因何發笑,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打完電話以后,朱立誠沒有看電視,便直接上床睡覺了。這兩天的事情真是太多了,每當躺到床上的時候,他都覺得累得不行,一會功夫就睡著了。
第二天上午九點鐘的時候,黃振便來到了泰方市委市政府的門前,他本來還可以來得更早一點的,但想想還是在家里等了半個小時以后才出門。
剛到門口以后,一個瘦高個子的保安就走了過來,大聲詢問道:“你在這看什么呢,這是你看的地方嗎,沒事給我一邊呆著去,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
黃振聽了這話以后,心里很是不爽,要是換作當兵的那會,也許直接就一個打嘴巴扇過去了,讓你狗眼看人低,但是這會他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動作來了。
他從上衣口袋里面掏出下車以后剛買的金溪煙,拆開來以后,遞了一支過去,滿臉堆笑道:“保安大哥,你好,我是來找人的,不知是否能行個方便。”
保安一看這小子倒也上道,接過香煙以后大大咧咧地說道:“你找誰?你能認識這兒的人?”
黃振被他氣得不輕,恨不得直接一腳把對方踹到一邊去。他對自己的腿上的力道還是很有信心的,這一腳下去,沒有半個小時,這貨絕對起不來。想歸想,真那樣去做的話,可是萬萬不能的。他上前一步為對方點上火,繼續笑著說道:“他絕對在這上班,我昨天剛和他通的電話,他讓我今天早晨過來的。”
“哦?”保安聽了這話以后,輕視之意收斂許多,他很清楚能讓人到這兒來找的,一般都是領導。一般的小科員要是見客的話,都會選擇悄悄溜出去,哪兒敢在上班時間讓人到這兒來找的。要是給領導看見,那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保安輕輕彈了彈煙灰,然后對黃振說道:“你到底找誰,市委的還是政府的?”
“我也不知道他在市委還是政府,我只知道他叫朱立誠,以前在應天,不知什么時候來的泰方。”黃振實話實說。
“朱立誠?”保安默念了一下這個名字,在頭腦子里一番思索以后,確認兩邊都沒有叫這個名字的領導。這兒只有兩個姓朱的領導,一個是政研室的朱副主任,另一個則是組織部的朱副科長,但這兩位可都不叫朱立誠呀?
保安確認眼前這家伙是胡說以后,又開始張揚起來了,他對黃振說道:“我說你到底聽沒聽清楚呀,還是被別人騙了,我在這干了可不是一年兩年了,從沒聽說過一個叫朱立誠的人。別說領導了,就是科員里面都沒有這樣一個人,你還是打聽清楚了再過來吧!”
黃振被對方這一說,心里也有點沒底了,雖然他覺得朱立誠不可能騙他,但聽這個保安說得信誓旦旦的,還真有點讓人不得不信。他看了保安一眼,說道:“保安大哥,你能不能把電話借給我用一下,我給他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