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朱立誠這么一說,季慶余的心里有數了,他本來還以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原來竟是如此小事,對他而言,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現在編制雖然卡得比較死,但對于他一個組織部長而言,那也不是什么難事,更何況他還是市委書記的尚方寶劍,要是連這點小事也成問題的話,那他在泰方市官場上這么多年算是白混了。
盡管這不是個事情,但季慶余也沒有當場松口,作為官場老人,他心里很清楚,這樣的場合,他不能直接表態。這么做倒不是想要朱立誠多么領他的情,而這只是私下場合的聚會,不適宜談工作上的事情,總之他心里有數就行了。
季慶余故作一番沉思以后,開口說道:“朱市長,等忙過這兩天,你讓小黃到我那去一下,我有點事情想和他交流一下。”
朱立誠聽后,心領神會地說道:“行,我一定轉告他,麻煩慶余部長費心了!”
“呵呵,立誠市長客氣了”季慶余說道,“臨來的時候,我遇到書記,他特意指示我要和立誠多喝兩杯,來,我們走一個!”說完這話以后,季慶余便沖著朱立誠舉起了酒杯。
他這話雖然很上去稀松平常,但卻在不經意之間把梁之放點了出來。這對于朱立誠來說,倒也無所謂,反正就這么大的事情,該領的情我領,至于說你們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那就不是我該關心的了。
紀委書記王家強聽到朱立誠和季慶余的對話,也放下心來了。既然朱立誠找季慶余辦的也就這么點大事情,那找他的事情,也不會打到哪兒去,否則的話,對方就不會同時請他們兩個人了。這樣一來的話,他自然就沒什么好擔心的了。
朱立誠和季慶余這一口喝得挺大的,咽下去以后,只覺得從喉嚨口到胃部都火辣辣的。他連忙夾起一塊清蒸桂魚放進嘴里,壓壓酒。這段時間,酒雖喝得比前段時間多了不少,但這種一口下掉將近兩指的情況還是不多的,所以這一口下去還真有點吃力。
黃振的事情說完了,下面就到了黎清泉的事情了,他是本著先難后易的方針來安排的,這件事情應該更沒有什么難度。他和季慶余、王家強又扯了兩句閑話以后,才開口說道:“加強書記,聽到我剛才和慶余部長的談話,你一定意識到了我今天擺的可是鴻門宴呀,哈哈!”
“立誠市長說笑了,自從你來到泰方以后,做出的貢獻是大家有目共睹,能和你一起共事是我和慶余部長的榮幸!”王繼強說完這話以后,還特意沖著季慶余問道:“慶余部長,你說是吧?”
季慶余當然懂的花花轎子大家抬的道理,于是邊點頭,邊笑著說道:“是的,是的!”
朱立誠聽到這以后,也呵呵一笑,自我解嘲道:“我今天反正是豁出去了,不管兩位怎么看我,我該說的話還是要說掉,否則我這頓酒可就白請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