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自己的酒量,朱立誠很有自信。
他雖喝了半斤出頭,但何啟亮也喝了有三兩左右。
在此前提下,他未必會輸給對方。
“行,既然何廳.長如此熱心,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朱立誠故作淡定道。
何啟亮聽到這話,臉上笑開了花,心中暗道:
“臭小子,老子知道年輕氣盛,絕不會吃這個癟,你就等著倒霉吧!”
何啟亮有八兩多的酒量,硬撐一下,能喝一斤,對于將朱立誠喝趴下,自信心十足。
朱立誠已喝了半斤多,就算他有一斤的酒量,也不是對手。
何啟亮想到這,臉上的笑意更甚了。
張子杰見朱立誠答應后,眉頭不由得緊鎖起來,心中暗道:
“朱廳.長只怕要吃何啟亮的虧了!”
雖說酒桌上的事和工作無關,但朱立誠剛走馬上任,酒杯常務副廳.長何啟亮喝趴下了,傳出去對他的聲望極為不利。
想到這,張子杰沉聲道:
“朱廳.長,我們安皖喝酒有個規矩,如果連喝三杯的話,杯子必須一只比另一只大。”
這話一出極有可能得罪何啟亮,但張子杰此時已顧不了這么多。
如果在朱立誠和何啟亮兩人中,選擇一人得罪,張子杰一定會毫不遲疑選擇后者。
無論哪個單位、部門,一把手的權威都是不容挑戰的。
作為省·委組織部的常務副部長,張子杰對此再清楚不過了。
在這之前,侄女就將辦公室主任薛文凱給得罪了。
姓薛的是常務副廳.長何啟亮的人,從這個角度來說,侄女已經怠慢了廳.長。
在此前提下,張子杰當然選擇站在朱立誠這邊。
在場眾人誰都知道酒桌上的這一規矩,但只有張子杰能捅破這層窗戶紙,其他人都不夠資格。
何啟亮聽到張子杰的話后,臉色當即陰沉下來,抬眼掃過去,心中暗道:
“姓張的,我今天給足了你面子了,你卻一再拆我的臺,這未免有點套過分了吧?”
“你是省·委組織部的大佬,我奈何不了你,但別忘了你侄女可還在衛生廳當差呢!”
何啟亮心里雖很不快,但他絕不可能當著眾人的面,將這話說出來。
“謝謝張部長的提醒,我的酒量雖很一般,但心卻是誠的。”
朱立誠一臉淡定道,“何廳.長既然如此給面子,我無論如何都得接著。”
何啟亮聽到這話,心中的郁悶一掃而空,揚聲道:
“朱廳.長不愧是一把手,很有氣魄,何某配合至極!”
盡管口中說的好聽,何啟亮的心里卻是另一番想法:
“姓朱的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喜歡裝逼,既然如此,那我今天就將你徹底喝趴下!”
張子杰說破酒桌上的規矩,何啟亮生怕朱立誠以此為借口,拒絕和他喝酒。
沒想到朱立誠并不以為意,主動應戰,這讓何啟亮很是開心。
張子杰看到這一幕,心里有幾分不解:
“我都將這事說破了,朱廳.長怎么還……”
想到這,張子杰頭腦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心中暗道:
“部長好像和我提過,朱立誠對安皖體制內的情況并不陌生,難道他是有意為之。”
朱立誠見張子杰注視著他,當即抬眼看了過去。
雙目對視后,張子杰心里有數了,朱立誠這么做另有用意。
如此一來,張子杰便徹底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