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凱滿臉諂笑道,“按說以您的酒量,怎么可能喝多呢,更別說……”
說到這,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連忙閉口不言。
中午時,何啟亮不但喝多了,而且當場就吐了。
據說連衣物、鞋襪上都是穢物,慘不忍睹。
雖只是一個下午的時間,但這消息卻已在衛生廳里傳遍了。
薛文凱作為何啟亮的鐵桿,對此自是了解的一清二楚。
何啟亮臉上露出幾分陰沉之色,冷聲道:
“我和姓朱的連干三杯,喝了將近一斤半。”
“本以為能將他放倒的,誰知這孫子竟回敬我一杯……”
“他媽的,這牲口簡直是酒壇子,太能喝了!”
何啟亮這話雖有幾分吹噓的成分,但也大體說出了當時的實情。
薛文凱聽完,徹底傻眼了,脫口而出道:
“姓朱的這么能喝,這也太那啥了!”
一斤半白酒一般人絕喝不下去,朱立誠不但喝了,下午還照常工作,這就駭人了。
“你剛才說的姓朱的下午一直廳里?”
何啟亮沉聲問,“沒在辦公室里睡覺?”
“沒有,我一直緊盯著他。”
薛文凱出聲道,“他對假疫苗的事很上心,下午一直在研究與之相關的資料。”
何啟亮滿臉陰沉,低聲道:
“牲口,這小子*不是人!”
早知道朱立誠的酒量這么好,打死何啟亮,他也不會與之拼酒。
薛文凱抬眼掃了何啟亮一下,出聲說:
“何廳,姓朱的一來,我們只怕沒有好日子過了。”
“撇開他不說,連阿貓阿狗,都跳出來踩我們一腳!”
薛文凱并沒有說“我”,而是說“我們”,將何啟亮一起捎帶進去了。
何啟亮雖因為醉酒,頭腦暈乎乎的,但并不好忽悠。
“文凱,張玉娜是張子杰的嫡親侄女,后者是省·委組織部的二把手,你沒事少招惹她。”
何啟亮一臉陰沉道,“這對你絕沒任何好處。”
薛文凱臉上露出幾分不以為然的神色,出聲道:
“姓張的雖是省·委組織部的常務副,但您沒能拿下**的職位,我在短時間內,要想升職,絕對沒戲,我才不鳥他呢!”
朱立誠到任后,衛生廳共有四位副**,絕不可能再提拔新人。
呂仲秋的年齡雖漲,但至少五年后,才會退居二線。
薛文凱要想升任副**,可謂遙遙無期。
何啟亮聽后,臉色當即陰沉下來,沉聲道:
“文凱,你的眼光要放的長遠一些。”
“撇開老呂不說,那兩位都年富力強,隨時有可能調出,到時候,你不就有機會了。”
從何啟亮的角度來說,不希望看見薛文凱刁難張玉娜。
張玉娜是張子杰的侄女,而薛文凱則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將。
這事若是傳到張部長耳朵里,勢必會將這筆賬記在他頭上。
為避免薛文凱亂來,何啟亮毫不猶豫將糖粘在他的鼻子上。
聽到這話后,薛文凱眼前一亮,臉上露出幾分開心的神色。
“行,**,我聽您的。”
薛文凱滿臉堆笑道,“以后盡量不去招惹姓張的。”
“你能這么想,再好不過了。”
何啟亮沉聲說,“以后若是有機會,我也方便為你說話!”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