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旁,光是耳屎就掏出來了三斤重。
搞得丁小乙直翻白眼,眸光一瞧,突然看到不遠的洗浴中心。
與其說是洗浴中心。
不如說是一家巨大的酒店。
龐大的店門,足以容乃幾個大頭并排行走。
密密麻麻的燈籠下,門外站著兩個,長得像向日葵一樣的迎賓,高高大大的個頭,看的格外喜慶。
見狀,丁小乙眼睛頓時一亮,等大頭掏完了耳朵,就拍拍大頭的腦袋“走,咱們泡澡去”
說著,就帶著大頭和肉球一頭鉆進洗浴中心的大門。
相比丁小乙一家三口,吃喝玩樂。
另一邊,蝠爺的臉都快拉攏到了地上。
血珠被搶,這讓本是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
蝠爺額頭枯皺起來的橫紋上,就差寫上一個“慘”字。
面前,蝎漢跪在地上,哭的眼睛都腫了“我當時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過來一瞧,血珠嗚嗚嗚就不見了”
這個殺人都不眨眼的漢子,此時卻是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跪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蟑螂女聽的眼神中滿是殺意,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個蠢貨腦袋切下來。
恨鐵不成鋼道“我們只剩下兩個黑牌了,今天吃完,明天就沒的吃,你還把血珠給丟了”
“我不吃,我餓著”
蝎漢說完,抬起頭向蝠爺道“蝠爺,都是我的錯,你要打我也好,要殺我也好,實在不行,明天我去偷,去搶,大不了我永遠待在這”
蝠爺本來陰沉著臉皮,聽到蝎漢的話后,一時又緩和下來。
拍拍蝎漢的肩膀“起來吧,這件事不怪你,我們也沒想到,在這里居然有人敢搶劫”
“可是”
不等蝎漢再說什么,蝠爺就伸手制止他繼續說下去。
伸手蝎漢從地上提起來,冷聲說道“我生氣,不是因為你丟了血珠,大丈夫腦袋掉了不過碗口大的疤,最看不得你哭哭啼啼的樣子。”
說完背負雙手,走到窗戶前,就見躺在外面草棚里的王昭,正枕著白熊的肚皮,呼呼大睡的模樣。
睡夢中,嘴里偶爾稀里糊涂的嘀咕著什么,可惜說的云里霧里,也聽不清楚在說什么,不過看那張憤怒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話。
“蝠爺,這小子天天和白熊膩歪在一起,咱們現在想問他什么都不行。”
蟑螂女看著躺在白熊肚皮上無憂無慮的王昭,眉宇間滿是惱火。
他們還在為明天的吃喝生計發愁。
偏偏這家伙,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這也就算了,現在身邊還帶著白熊這樣的飯桶,光這個白熊,一天就要吃掉一個黑牌。
再這樣下去,他們可就真的要去打工了。
蝠爺的心情此時也格外復雜,情況和預想的截然不同,這小子搖身一變,成了燙手的山芋。
殺不得,打不得,還要伺候著。
想想手上就剩下兩塊黑牌,明天的日子都不知道怎么過,蝠爺一咬牙,向蟑螂女道“不是說,這里什么都能交易么”
“是,咱們進來的時候,就說了,這里的規則是,先享受,后付賬,實在沒錢,可以賣掉身上的一切。”
蝠爺點點頭“明天聯系下,看看這頭白熊是否有人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