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才能到啊”
他惡狠狠的啃了一口手上的羊腿,心里琢磨著自己聯系的救兵什么時候才能到。
不拘道人倒是好聯系,上次分別的時候他給了自己一只紙鶴,自己燒掉后,他應該能得到消息。
至于王狗子,自己則只能拜托秋哥來找了。
之前聽秋哥的意思,似乎他和這個王狗子關系還挺不錯的。
但秋哥沒給自己打包票,這讓他摸不準王狗子會不會趕過來。
正想著呢,只見牢房外一行侍衛走了過來,打開牢房的枷鎖后,就不做聲的站在一旁。
隨后就見頌興學和楚柯兩人走了進來。
看丁小乙面前還放著半只烤羊腿,一旁還有上等的沒酒,兩人也不客氣的坐在桌上吃起來。
“還以為你在這里受罪呢,看你待遇這么好,我都想和你一起坐牢了”
啃著烤羊腿的頌興學開口說道。
丁小乙咧嘴一笑,把酒壇子送上去,和頌興學干上一杯“我這不是躲在這里休養生息么,你想來隨時歡迎”
楚柯坐在一旁笑道“司馬慶抓了你,現在估計也不好受。”
他把這兩天時間里,駱萬微等人面見大月氏國王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通。
司馬慶雖然預料到他這樣做,會被眾人鄙視,但只怕沒想到,這么快就動搖了自己在大月氏皇族心中的地位。
“哼,貪心不足蛇吞象,三天后大月氏國王,要舉辦一個慶典,到時候會宴請司馬慶一眾人,當庭辯論,到時候才叫有好戲看呢。”
頌興學一臉期待的神色,似乎對這場辯論格外看好。
說到這里時,楚柯忽然想起來什么,一拍腦門道“對了,還有一件事差點忘了,你師姐有消息了”
“師姐”
丁小乙一怔,這才明白過來,楚柯說的師姐應該是玉娘。
“對,商家的一支商隊,偶然見到了她的船,說是像是一條青龍,直奔西南方向,但這條船上卻是滿目瘡痍,明顯是受到了很嚴重的打擊。”
聽到這,丁小乙頓時就不淡定了。
臉上快速蒙上一層陰霾,示意楚柯說詳細一點。
可惜那支商隊沒有傻瓜相機,一切都是口述的方式,難保不會有許多偏差,楚柯打聽了好一陣,分析了好幾個人口中不同的版本后。
才整理出最可信的那個版本,那條船還能繼續前行,應該是沒有大礙,但船體遭受的打擊很大,一時半會都難以修復。
“如果換做是我,要撐著這樣的船體前往昆侖,顯然是不現實的,所以一定會找個地方把船給修好。”
楚柯說出自己的推斷后,目光不由看向丁小乙“你師姐的那條船似乎非同一般,修復起來只怕也非那么容易,你有什么線索不妨說出來聽聽”
“線索”
丁小乙認真的想了半天,卻是搖搖頭“不知道,那條船其實我壓根就沒見過”
楚柯一挑眉頭,見狀就沒再問下去。
至于頌興學他根本就不在乎玉娘手上的和氏璧,況且在他看來,丁小乙和那個女賊只是被張谷強行牽扯在了一起而已。
彼此間本來就沒什么特別的關系。
就在三人說話的功夫,外面錢規和張谷已然走了進來。
“幾位有什么話,還是出去說吧,我令人準備好了飯菜酒水,丁兄你現在可以出去了。”錢規滿臉笑容的說道。。
此話一出,楚柯與頌興學不禁神情古怪的相視一眼,雖然低著頭,但兩人看向錢規的眼神就不是那么友善了。
“出去”
丁小乙搖搖頭“出去干什么,我在這里挺好的。”
“那可不行,牢房重地,您都已經無罪了,還待在這里做什么,還是趕緊跟我出去吧。”錢規笑著勸告道。
“沒罪”
丁小乙余光一撇,眼睛上下打量著錢規本人,那雙銳利的雙眼,一時猶如獅子盯上了獵物一樣,令錢規渾身發毛。
只聽他慢慢啃著手上的羊肉,不緊不慢道“我若是現在宰了你,不知道有罪沒罪”
“你”
錢規心頭一緊,不由往后退開幾步,惱怒道
“閣下過分了,這段時間我也是盡心盡力,閣下能享受到這里的東西,可都是我花錢買的,難道是要恩將仇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