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是,老八和太子,誰都不是好惹的,皇上若不護著你,只怕是會給他們的黨羽,吞了你。”佟國維故意恐嚇玉柱。
玉柱卻絲毫也是不怕的,就算是佟國維不出面護著他,有隆科多和慶泰在,也足以撐起大半邊天了。
滿朝的清流言官,除了玉柱之外,誰敢淌進老八和太子死斗的渾水中去?
不客氣的說,一個都沒有的!
這年頭,誰比誰傻呀?
彈劾太子?彈劾老八?
別逗了,擎等著身敗名裂,家破人亡吧。
康熙放眼望去,也只有玉柱敢對老十四動手,變相打了老八的臉。
這么好用的一把刀,康熙怎么舍得丟棄掉呢?
哪個清流言官,有玉柱這么雄厚的家世?
客觀的說,玉柱還可以選擇混吃等死,按部就班的爬上去。
康熙卻已經被他自己的錯誤政治安排,給坑慘了,陷入到了持續加碼的死循環之中。
不客氣的說,是康熙更需要玉柱這把鋒利的刀,而不是相反。
說句大實話,玉柱如果不是想騙取康熙的信任,拿到一定程度的京城兵權,絕不可能參與這種火中取栗的游戲。
現在的戰略局面是,上甚懼太子謀反。等一廢太子后,上又甚懼老八聯合滿洲重臣玩玄武門之變了。
站在康熙的立場上,太子的廢而又立,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
因為,不復立太子的話,權力場上的所有矛盾,都會集中到康熙的身上。
尤其是二廢太子之后,直到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的暢春園驚變,這段時間里的激烈斗爭,才是九龍奪嫡最精彩的部分。
老四登基之時,連大行皇帝的遺詔都沒有,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丑聞。
所以,玉柱僅僅是拿下了鎮國公恩山罷了,康熙便賞了異常珍貴的御前腰牌。
這就是想鼓勵玉柱,再接再厲,幫著康熙睡個好覺。
“腰牌呢?”佟國維把手一伸,找玉柱要腰牌去看。
玉柱自然要滿足他的好奇心了,從懷中摸出了那塊沉甸甸的腰牌,雙手捧到了佟國維的面前。
佟國維接過腰牌后,仔細的撫摸了一陣子,便輕輕的將腰牌擱到了炕桌上。
沒等玉柱反應過來,佟國維也從懷中摸出了一塊一模一樣的金絲楠木材質的腰牌,將兩塊腰牌,擺了個并排。
凡事,就怕比較。
兩塊腰牌擱到一起之后,玉柱明顯發覺,佟國維的那塊腰牌編號為伍,而玉柱這塊則為壹拾叁號。
“唉,明珠垮了,沒死,已是萬幸。索額圖和他的兒子們,都死光了呀。”佟國維抬起頭,仰望著玻璃外頭的院內,眺向遠方,好象是在緬懷諸多的故人。
隆科多說過,今上特意下旨內務府造辦處琉璃廠,精心燒制了三大塊玻璃,賞給了佟國維,并安裝在了親親堂之中。
以玉柱的眼光,親親堂內的玻璃,雖然遠不如后世玻璃那么的明亮。但是,也比糊窗戶紙的陰暗光線,強出去十八條街了。
據說,康熙還賞了一支單筒銅制望遠鏡,以及一副老花眼鏡給佟國維。
說起來,康熙啥都懂。偏偏,他活著的時候,海禁措施是最嚴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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