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玉柱的理解,康熙之所以抓了戴梓回來,多半是因為迷信的緣故,真的害怕大清的祖龍之脈,叫戴梓給炸塌了。
“家里尚有何人?”玉柱本著辦差須盡心的原則,既然來了,就要問個底兒掉,而不能馬虎大意的只問黑火藥的事兒。
“回大人,罪臣家中尚有四子,曰戴京、戴亮、戴亨和戴高,皆在奉天。”
玉柱點點頭,又問戴梓:“除了喊冤外,還有何話稟于皇上?”
“請上差替罪臣稟明皇上,罪臣死不足惜,唯四子無辜,望赦之。”戴梓倒是沒有替他自己求饒,而是替四個兒子求了情。
舔犢之情,乃是人之常情。
審問進行了一個多時辰后,戴梓被押送了牢房。
玉柱也和安布祿拱手道別,離開了刑部,坐轎回乾清宮,向康熙繳旨。
康熙看了玉柱所做的筆錄,忽然問他:“你覺得呢?”
這話問得沒頭無尾,但是,玉柱心里卻明白,康熙指的是龍脈會不會被炸塌的事兒。
“皇上,臣不能妄議國家大事。”玉柱才不傻呢,龍脈之事,可大可小,他才沒必要摻合進去呢。
反正吧,只要玉柱不插手改變歷史軌跡,康熙也不會殺了戴梓。
“人才難得啊。”康熙嘆了口氣,說,“放他回奉天,不太好。赦了,更不好。這么著吧,就把他關到你的府上,只要不死,隨便你怎么處置。”
玉柱才不想摻合進去呢,他搖著頭說:“臣還想多點時間,早生嫡子呢,哪有工夫看著他啊?”
原本,康熙只是信口這么一說罷了,見玉柱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反而下定了決心。
“就這么定了。只是有一條,不許他和南邊的漢人有任何接觸。”康熙一錘定了音,玉柱只得乖乖的接受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安排。
玉柱想走了,康熙又說:“貴妃病了,你是她的嫡親侄兒,去看看她吧。別急著馬上出宮,陪著她好好兒的說說話。”
就在玉柱倒退著出門的時候,康熙忽然叫住了他,問:“朕年紀大了,貴妃的生辰好象是下個月初四?”
玉柱的心頭猛的一凜,好厲害的康麻子啊,這是搞的突然襲擊啊。
幸好,玉柱的記性好,且每年都托隆科多帶生辰禮進宮,獻給小佟貴妃。不然的話,還真被康熙給問住了。
“回皇上,貴妃娘娘,她老人家生于康熙七年戊申七月十四日,屬猴。”玉柱回答得滴水不漏。
康熙也就沒說啥了,擺了擺手,讓他走了。
一旁的魏珠,暗暗替玉柱捏了把冷汗,萬歲爺能這么問,顯然是即將大用玉柱了。
但是,玉柱若是連宮里親姑爸爸的生辰都不知道,萬歲爺還會不會重用他,真的就很難說了啊。
宮里,自古以來都是最薄情之所在。
偏偏,康熙又格外的重視孝道。他若是龍體欠安,必要兒子們到病榻前,侍奉湯藥,噓寒問暖。
“魏珠,你陪著他過去,叫他多陪著貴妃說說話。若是晚了時辰,就讓玉柱在景仁宮里歇下吧,親姑爸爸和親侄兒之間,就不需要那么多的避諱了。”康熙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吩咐了魏珠。
魏珠啥都明白,卻是一個字都不敢漏給玉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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