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清楚,正常情況下,自己這舉動無疑和精神病差不多。
但是,他想給兄弟狠狠出一口惡氣!
用拳頭解決又不妥,他還要參加神脈杯。
思來想去,陳讓覺得扮豬吃老虎應該不錯~
面對寸頭男的質疑,陳讓無所謂的,“簽協議唄,反正我人在學校,信息實名,跑不掉的。”
陸緣生急得滿頭大汗,近乎哀求的說道:“小陳,求你了,趕緊收手吧…”
胖子十分謹慎,緩緩搖頭:“字據還是免了。”
好像他打麻將賭個錢,倒沒有什么。
但涉及神脈杯,作為參賽選手,傳出去就算校方不取締他的資格,總歸還是影響不好。
寸頭男卻不想錯過賺傻子錢的機會,又慫恿同樣犯躊躇的中分頭,道:
“不立字據,也不是賭,就當作是約定好了。”
胖子沒好氣問:“不立字據,這小子賴賬咋辦?”
寸頭男急得直撓頭,突然,他眼珠子咕嚕一轉,立馬喜笑顏開。
“簡單!反正我們又沒有開盤聚賭,立字據怕啥?”
這回輪到胖子和中分頭勸說寸頭男,寸頭男卻負氣道:
“怕個錘子啊,你們膽小就別來!”寸頭男快步出門,找紙筆去了。
他歡喜不已,心說傻子的錢不賺白不賺;
陳讓也很高興,心想上鉤了就好!
倆人都很開心,只是出發點完全不一樣。
胖子和中分頭卻還是遲疑不定,陸緣生已經不知該說什么好,一個頭兩個大。
只見陳讓就好像魔怔了似的,完全不聽勸。
就在陸緣生又一次勸說時,陳讓突然雙手按住他的肩膀,眼神堅毅,信誓旦旦道:
“緣生,你淡定點,相信我。”
話說到這個份上,陸緣生心知勸說是不會有效果了。
自然,陳讓這個態度,又引來胖子的嗤笑。
不多時,寸頭男就將寫好的賭約帶了回來,一式兩份。
上面清清楚楚寫著——
如果陳讓在2022年7月21號晚九點的入圍賽當中,順利出線并且獲得神脈杯校區賽的參賽資格。
那**_愿賭服輸,按照約定,贈與陳讓_**華夏幣;
但如果陳讓在該入圍賽中出線失敗,則需要贈與**_金額數目為_**。
陳讓利索拿起筆,心想:等著哭吧!
陸緣生哪能見兄弟吃這虧,一把就環抱住陳讓的腰,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往外拽。
陳讓想要掙脫,奈何陸緣生鐵了心,死活不肯松手。
他很無奈,只想說:
爸爸就想裝個比而已,怎么那么難…
寸頭男急眼的大聲嚷嚷:“喂,別慫啊!”
說著,他揚了揚手中的協議書。
陸緣生又氣又急,生怕陳讓又上頭,連連哀求:“小陳,聽我的,趕緊走!”
一邊說,他拼盡全力拉扯住陳讓。
胖子一臉歡樂的,聽見陳讓揚手叫囂說:“賽場上等我,臭弟弟。”
他笑噴了。
啥?
區區一個普通班的loser,竟然敢和他說賽場見?
陳讓最終還是順了陸緣生的意,反正,他還有其他手段備著。
出了會所大門,此時學園都市西南商業街上,依舊是人流鼎沸,陸緣生整個人都麻了。
他大口大口喘氣,過了幾秒,又揉了一把臉。
陳讓卻神色輕松,勾住陸緣生的肩膀,輕笑著問:“九點才比賽,我們吃點啥?”
陸緣生立馬炸了,火氣直飚:“不是,不是我說,你到底想什么啊!真報名入圍賽了?”
“嗯啊,不然呢?”
“小陳,我…哎!你不要意氣用事,我會想辦法的,你……”
陳讓神秘兮兮的打斷,道:“緣生,其實啊,我發現一個不得了的bug~”
“啊?”陸緣生再次懵住。
陳讓點到即止,自己滿級重生回來這事,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吧?
“好了好了,你躺好,爸爸帶你飛就行~”
說著,陳讓不由分說走進了一家面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