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頭男實在是氣不過,明明可以大賺一筆的,卻被伙伴攪合了。
先前陸緣生將陳讓帶走,胖子和寸頭男也在極力勸阻他。
說什么事出蹊蹺,沒必要冒險。
寸頭男只想說:冒個幾把險,院校方面對尖子生的態度,向來都是縱容的。
只要不是影響太過惡劣,那都不是事。
陳讓去檢舉自己開盤賭博又怎樣?怕個卵?
他來到陸緣生身旁,礙于輔導員徐達也在附近,他刻意壓低聲線,道:
“先前答應你的事,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這兄弟計較。”
“不過要入隊,至少再拿五萬!”
陸緣生此時滿心都牽掛著陳讓的安危,加上周圍很吵鬧,他哪聽得見。
寸頭男不爽極了,用力推了一把陸緣生。
陸緣生這才反應過來,瞪著寸頭男。
他恨。
要不是寸頭男仨人,陳讓應該不會如此魯莽。
他又恨自己。
要是自己發揮得更好一點,進了尖子班,也就沒有那么多事了。
陸緣生的腦子很混亂,一會一個想法。
怎么辦啊!
與此同時,在蘇城,陳讓的父母看見熱搜上的話題,也驚呆了!
信息時代下,想要了解什么即便足不出戶,也能第一時間掌握得七七八八。
不久前,陳父正在廚房哼著歌洗碗,忽然聽見客廳里,傳來一聲驚叫。
他整顆心咯噔一跳,趕忙跑到客廳。
只見陳母捧著平板電腦,面色慘白。
陳父不明所以,關切的問:“老婆?”
“是小讓,我們家小讓!”陳母顯然受驚不淺,語氣特別著急,還哆嗦。
陳父連忙接住平板,一看,很懵。
信息量太大了,也復雜,一時間,他根本消化不過來。
但很快,他就意識到了事況的嚴峻性。
入圍賽正在微博上直播,自家兒子的情況,也清晰呈現在他眼前。
陳父的臉色,頓時間也失去了血氣,拿著平板的手,不可遏制的在抖。
只見——
比賽現場,魔獸又發動一記猛撲。
它碩大的身軀,霎時間就鋪天蓋往陳讓壓去。
陳讓的傷勢顯然不輕,以至于動作很不利索。
面對魔獸的撲襲,他雖然往一側翻滾開,卻還是被魔獸身上的利刺,洞穿了左臂。
那暗金色尖刺如是長矛,穿透陳讓左臂的同時,還將陳讓整個人帶飛起來,最后釘在了一根石柱子上。
陳讓整個人被迫掛在半空中晃晃悠悠,鮮血嘩啦啦直淌。
巨獸霍地站起身,昂天長嘯,聲勢如雷,地面上霎時間煙塵蔓起。
觀眾們不忍再看,有的閉上眼;有的驚嚇過度,整個人都呆滯了。
沃日……
這陳讓搞什么啊,想不開也不用直播自殺啊!
陸緣生火急火燎的向徐達求助,“達哥,快找人終止比賽!”
寸頭男陰惻惻笑,“臭傻逼,活該!”
陳父陳母,見自家兒子一身進icu的傷,血不要錢似的往外淌,都不好了。
陳母險些昏厥過去,急得陳父手忙腳亂。
輔導員徐達匆匆跑到相關工作人員面前,上氣不接下氣的,急吼道:
“還愣著干啥!快停下來啊!!”
工作人員卻既著急又無奈,還很無辜。
他們倒是很想終止這場荒誕的比賽……
問題是,整個賽場全自主化管理,他們沒法干涉。
倘若選手被判定不能繼續正常參加比賽,自然會被第一時間送出賽場。
選手自己也可以通過大喊“我放棄”或者“我認輸”,同樣會立馬離開比賽場地。
天知道這個陳讓怎么回事,受了如此嚴重的傷,居然還不放棄?
更邪門的還是,明明陳讓受的傷很嚴重,系統怎么還不進行判定?
此時正值三伏天,全年下來天氣最炎熱的時候,待在戶外,分分鐘熱出粘稠的汗液。
然而這會在觀眾區的每個人,卻覺得涼颼颼的,不知哪來的陰風?
校方領導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倘若入圍賽搞出了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