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早知道我就不攔你了,我以為…”
陳讓咧了咧嘴,調侃似的,“終于發現自己上當了?”
“我知道的。”
陸緣生一只手緊緊抓住啤酒杯,目光明滅不定。
“小陳,我只是沒想到他們這么沒有人性…是我二筆了。”
實際上,陸緣生早就覺得不對勁了。
一個月下來,他像只狗似的,被胖子仨人耍得團團轉。
他想過及時止損,卻又舍不得,已經嚯嚯出去的錢。
誰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啊!
再說錢不錢的還是小事,關鍵還是替補名額。
陸緣生很迷茫,也很無助。
多少次想要撕破臉,卻都沒有勇氣。
講真如果不是對方罵陳讓“煞筆”,他還是會忍。
在陳讓上一世,陸緣生就一直隱忍。
只可惜忍到最后,并沒有守得云開見月明。
胖子仨見陸緣生沒有油水可榨了,果斷翻臉不認人。
陸緣生氣不過,當場發飆掀了桌子,要胖子把自己的錢吐出來。
然后就被錘了,胖子仨還事先有準備,房間里有攝像頭,拍到是陸緣生先動的手。
陸緣生不占任何理,找校方也沒用。
加上中分頭背后的一些關系,要蓋住這件事,簡直不要太輕松。
陳讓寬慰道:“好了,過去的事就別想了,三個吊毛而已,我們賽場上錘爆!”
陸緣生苦澀一笑,他沒法像陳讓這么樂天。
畢竟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對方是五個尖子生組成的戰隊,無論是個人的體術體魄、異能方面的煉度;
還是對神脈杯的準備程度,都遠比自己這邊強太多。
眼下報名參賽的戰隊,有哪一支,不是大半年前就建好隊,天天進行特訓的?
事實當前,陸緣生想開心也開心不起來。
信念戰隊目前只有陳讓和他,隊徽、隊服什么的一概沒有。
能不能湊齊五個人,去報名登記還是個未知數。
真就是從零開始。
陸緣生很愁吶…
他很好奇,弄出這么一大攤子事的陳讓,為什么還可以如此淡定?
陳讓一手拿著烤串,另一手從褲兜里摸出手機。
頓時間,手里的大腰子不香了。
他面色一滯,隨即無奈的笑了笑。
“咋,咋了?”陸緣生以為又有什么壞事發生,連忙問。
陳讓聳聳肩頭,牙疼般道:“家里太后知道這邊的事了,派了大將軍要抓我回去。”
陸緣生頓時醒悟了什么,也連忙掏出手機,一看,反應卻和陳讓截然相反,輕輕吁了一口氣。
“小陳,我爸倒是比我還要激動,聽說我要參賽,還說要組團來給我助威…”
“好事啊,總比我家太后好,你看,消息電話我都沒理,現在怕是殺過來的路上了。”
“啊…那怎么辦?”陸緣生突然有些緊張。
倘若陳父陳母不同意讓陳讓參賽,信念戰隊還怎么搞起來?
陸緣生心想:不會讓我一個人力挽狂瀾吧?我不行的啊…
好在陳讓看起來,并沒有當一回事的樣子,眉眼一彎,狡黠的說:
“還能怎么辦,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唄~”
陸緣生聞言,心神立馬又定了下來,但還是言不由衷的,問:
“這樣真的好嗎,會不會…”
他很想參賽,即便將要面對的困難山大,他還是想試一試。
不去嘗試,又怎么知道呢?
此時此刻,陸緣生的心理活動極為復雜。
陳讓果斷擺擺手:“我有法子應對,不礙事。”
說著,他將一整杯啤酒干了,站起身,活動活動脖頸關節。
“緣生,我就問你,那三個臭叼毛坑你坑得那么慘,你想不想找回場子?”
“……”陸緣生沉默了好幾秒,重重點頭:“想,我當然想!”
陳讓露齒一笑,“行,是我兄弟,走,找他們算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