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然斂了斂眉,耐住性子又說道:“今年就開陽學院來說,每支戰隊的實力都不弱,你不能太大意。”
“首長,我跟你講他們都是虛的。”
“你就這么有把握嗎?”安初然本想說陳讓“自大自負”,旋又一想,還是忍住了。
陳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正兒八經道:“我打個比方,就好像現在在您面前的唐隊,她的zero也虛,信不信要是她和我單挑,不用十秒她就得跪下來握住我的手,哭著求我別死?”
林佳歌聽見陳讓說到一半,險些沒忍住就想反駁,但聽完陳讓的話,頓時愣住:什么鬼?
唐時月很勉強的忍住笑,莫名覺得很舒服,啊~原來陳讓不懟自己,懟別人這么好玩的嗎~
安初然:……
她好不容易才對陳讓有了些許好感,得,一下子又沒了。
“難道你參加神脈杯,就沒有什么宏大的目標?”安初然還是按捺住脾氣,沉沉問。
陳讓意識到自己如果再皮下去,安大美女恐怕真要發飆了吧?那不行,風紀還是不能夠得罪太狠,這是個爸爸。
有風紀撐腰,那些什么大家族才不敢往自己身上潑臟水,就算有想法,也得掂量掂量。
“首長,我不明白像虞小魚這樣的,他都覺醒天賦了,卻不進尖子班,也不去那種很牛比的戰隊,這是故意隱藏實力?為什么啊?”
陳讓微微聳肩,道:
“他不會是別的戰隊埋的地雷吧,你看我這兩天找隊員,找來找去都找不到自己心水的,找隊友多難啊……”
“現在卻突然有這么一位牛比老哥要來,他還走首長您的關系,我很虛啊!”
這話一下子就說到了唐時月和林佳歌的心坎上,她們也想不通:要說像陳讓這樣的,已經算是特例中的特例了吧?居然還有?
開陽學院當中,到底是藏了多少寶藏?
安初然突然又覺得陳讓挺闊愛,是這個年紀才會有的,卻不必要的考慮,她笑了笑。
“這個你可以放心,不是他拜托我想加入信念參賽……這么說好了,我就不瞞你。”
安初然看起來本打算有所隱瞞,但為了讓陳讓放心,又為了顯得自己更平易近人……
“他和我其實算是親戚關系,你可以理解為我是他姐,我這個弟弟太不讓人省心了,雖然覺醒了天賦,卻不想參賽,在學校里也是得過且過。”
“我這個當姐姐的實在看不下去了,所以才擰住他來拜托你,希望你可以替我管管,我這個當姐姐的,也不想他繼續頹廢下去了。”
陳讓怔住:臥了個大槽!你這家伙還有安初然這個姐姐?那你還跑去天理社,有病啊!
……
……
“好吧……”過了十來秒,陳讓笑了笑,“首長您早說啊,您要早點說,信念隊長給您弟弟都沒有關系。”
唐時月鄙視之:狗腿!
安初然失笑道:“大可不必,總之你不要誤會,風紀很看好你和你的信念,而我只是處于姐姐的立場,希望你可以訓一訓我這個不成器的弟弟而已。”
“沒問題,我保證完成任務~”
陳讓突然又改變了心意,講真,他還是搞不懂上一世時,虞小魚為什么要加入天理社,他現在反而更加好奇了。
至于虞小魚現在和天理社有沒有什么py,問題不大。
既然有安初然這樣的姐姐,那好說~
陳讓覺得要是自己發現了虞小魚有什么不軌,直接通知安初然來提人就是了,其實吧……
他也有挽救一下虞小魚的想法,天理社什么垃圾玩意啊,希望虞小魚這輩子,可以和天理社撇清干系。
然后就是,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陳讓也不好再拒絕。
不管安初然是什么身份和立場,風紀這條線,他可不想錯過。
手上那批隱藏本掉落的材料,陳讓還想著讓風紀幫忙賣,或者直接買走,價格肯定不會低于市場價,而且方便,效率。
種種權衡之下,陳讓才會改變心意。
只見安初然掏出手機,對著手機說:“小魚你到哪了?我們等你很久了。”
“5分鐘31秒前,我到了。”不幾秒,從安初然的手機微信里,傳來又低又磁的聲音。
安初然立馬起身望向門口,門外卻什么都沒有,唐時月和林佳歌也好奇地張望,唯獨陳讓見怪不怪的喝茶。
“別玩了,趕緊出來。”安初然沒好氣道。
“沒有,看他們不歡迎我,我覺得沒必要出現。”
在大門口右側傳來聲音,緊跟著,陽關灑落在地上呈現一片陰影的位置,突然冒出來一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