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年從大牢里出來,直接去了知府衙門。
要抓人,首先得有衙門的公批,其次,也需要捕頭和人手,他現在雖然說是河西堡主,但,別說職小官卑,就是抓人,在涼州府也是沒權限的。
到衙門的時候干爹和八大捕頭全部都在衙門里招待京里來的大官,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排場倒是挺足,馬隊車駕要什么有什么,馬車連騎還有幾百人的儀仗衛隊。
這倒是少見。
像涼州府這片地方,地處沙漠地帶,干旱少雨,又是邊境地區,難得會有大官跑來視察,就算是真來,怕是也就到黃河邊上的金城就停下了了,倒是很少有這個儀仗的架勢跑來這里。
倒不是說涼州府不能來,或者不安全。
其實,主要是因為干旱,空氣中的水分少,所以呆在中原或者南方的人來到這種地方會感覺不適應,尤其是那些養尊處優,讓人伺候習慣的官員們,會覺得嗓子很干,很難受。
打問了一下,說是來的官員是資政殿大學士兼樞密院學士,光祿大夫,兼秘書監直令,徐渭徐大人。
什么鬼?
官職倒是挺長。
趙小年撩撥一下記憶,很快發現其中的一些厲害關系。
首先第一點,這個大人姓徐,而且資政殿大學士的品級是在三品上,也就是說,這個姓徐的大人是個朝里的三品大員。
姓徐……
當朝的皇后也姓徐,被稱為鳳天皇后的徐皇后,與皇后同姓,就說明了這個大人的牛逼之處了。
當州徐家!
這可是讓人避之不及的人物,不過考慮到這幫匪徒現在就在城里,說不上什么時候就要跑了,趙小年也顧不得那么多,不抓住那個陳堂主,怕是也問不出是誰想要他的性命,那可就太丟人了,被人干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想到這,趙小年便抬步快速進了縣衙去找干爹了。
進來的時候守衛森嚴,好在一看是趙小年,那都給他讓開了。
往里走,卻是幾名黃袍捉刀的衛士,竟是不由分說把他給攔住了。
“什么人,這里不準進去!”
“我有要事求見知府大人!”
“候著,沒有大人召見,任何人不準進去!”
“啊?”
這尼瑪什么意思?他們也不去通報,就把自己攔在門外面了……
“我要見我干爹!”
“你干爹?誰啊?”“蘇仁蘇大人!”
一瞬間那看門的捉刀臉上都是一股子嘲笑的表情,竟是理都沒理。
尼瑪,什么意思?
考慮到對方牛逼轟轟的,趙小年還是忍了,畢竟是三品欽差大人,便再抱拳說一次:“這位大人,我有要事請知府大人批示,不能讓人犯跑了!”
“什么事能大的過我們徐大人的事情,叫你候著就候著,我家大人正在和你們知府聽曲呢,要是打擾了大人的雅興,你擔待的起嗎?”
“什么?聽曲?”我靠!還以為干什么正事呢,沒想到竟然是在聽曲?太過分了!
看到趙小年有些不由自主的要往前走,這護衛捉刀頓時亮了刀子:“退后!要是敢私闖,定殺不饒!”
這……
被這一刀逼住,趙小年不得不后退,但是心里的那氣也上來了。
這是什么意思?這是涼州府,我家的地盤,你一個閻王小鬼也敢這么囂張?正要剁指頭,轉念一想……
狗X的,你這么囂張就別怪我不講道理!
“少爺!你要干嘛?”
“先喝口茶再說!”
“啊?少爺,不找干爹了?”
這一群狗堵在門口怎么找?不得想個辦法嗎?
轉身去了堂屋,倒了一杯水,假裝喝兩口,眼珠子一轉就已經想好了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