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夏小海的發問,蕭盈盈說道:“你吃了不就知道了。”
夏小海試著將白球放入口中,瞬間睜圓了眼睛。
先是一陣清香綿柔的豆香在口中化開,接著就是一股肉香四溢的爆漿在口中彌漫。
原來這白球,外面是豆腐,內里是肉糜。
這豆腐和肉汁混著吞入肚中,頓時口腔、食道和胃囊,一股暖香充斥其中,整個人在品嘗到美味的同時,仿佛五臟六腑都被陽光包裹一般。
“這,這簡直了……”夏小海實在找不出什么形容詞,來描述這種美味,只能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將一只外表酥脆、內里多汁的蝦球送入口中,元虛子對夏小海說道:“有那嘆氣的功夫,你倒不如多吃幾口,蕭師妹親自下廚,可真是難得的。”
劉伯喝下一口羊羹,發出一聲贊嘆,說道:“老夫上次有這口福,還是六十多年前了。”
“躲躲藏藏的這么些年,其它真是沒什么想頭,偏偏蕭丫頭的這手菜,倒是想念的緊。”
蕭盈盈:“喜歡就多吃些,我這次燒的多了些,還有些余的放在那冰箱里,你們閑暇時拿出來回鍋。”
元虛子掏出隨身的酒壺,灌下一口說道:“蕭師妹,要師兄說,你也別回仙界了,不如留在這里好了,那女修也好歹有個伴。”
聽見這話,蕭盈盈給了元虛子一個白眼:“我要不回去,門派里誰來照顧?難不成讓觀云觀瀾去待人接物?”
“要不我兩換換,你回仙界去守那門派的山門,我在這里休上數月?”
元虛子嚇得連忙搖手道:“我才不回去,那修行求道的人、黜仙說情的人、謀求仙職的人,每日都來山上呱噪,煩不勝煩。”
劉伯啃著雞腿,調侃元虛子道:“說得好聽,你這震元派的大弟子,哪一日正經在山上做事?每日都流連在那酒肆之中,太陽落山才見你回去。”
聽著元虛子、劉伯和蕭盈盈在飯桌上說笑,夏小海突然有一種溫暖安心的感覺。
這種感覺,只在數年前,他回到家鄉與父母親戚們坐在一起吃年夜飯的時候,才感受到過。
不知道在老家的父母,身體是否還好?
夏小海停下筷子,微不可聞的又嘆了口氣。
蕭盈盈看了眼夏小海,輕聲說道:“師弟,你這師兄算是指望不上了,師姐也只有盼著你光耀門派了。從明天開始,需得勤加修煉,勿要懈怠。”
夏小海點了點頭。
蕭盈盈欣慰的笑了笑,接著站起身,說道:“在廚房里,還有女修的一份膳食,我給她端上去,你們先吃。”
看著蕭盈盈離去的背影,夏小海回頭問道:“師兄,還有劉伯,我想問個事。”
元虛子一邊吃著飯,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你問。”
夏小海:“你們煉氣大成,大概花了多長的時間?”
元虛子放下碗筷,回憶了片刻,說道:“不算上前面走彎路的那段日子,差不多九年吧。”
劉伯說道:“老夫煉氣走的是外丹的路子,煉氣大成,窺入筑基,靠的是第一爐練成的仙丹,這前前后后差不多花了四十年。”
“不過第一爐丹出來之后,有了經驗,筑基期入金丹期便快了許多,只花了九十六年。”
夏小海聽著一陣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