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女警官身材高挑,兩條大長腿在黑色鉛筆褲的包裹下顯得又長又直,腰部不堪一握,襯托得整個人干練修長。再往上是一件寬松的白色襯衫,胸部不大,卻透著一股清冷絕艷的氣質。
“這身材絕了,說是模特也有人信啊。”鐘子柒對著女警官的背影流口水,正好這個時候,女警官回過頭,朝法醫的方向走來。
鐘子柒不受控制得捂住心臟:“我宣布,從今天起,我的女神從餃子變成了這位警花!”
那個女警官長著一張禁欲清冷的臉,硬朗不羈的輪廓,乍一看有點像名模杜鵑,整個人透著一股清冷不可高攀的氣質。
但偏偏這個女警官鼻子上有一粒小小的紅痣,為她平添了萬種風情,一張冷臉因為這顆痣顯得性感極了。
“劉法醫,有什么發現?”冷艷女警官走到法醫身邊問道。
那個老法醫最起碼有五十歲了,兩鬢的白發稀稀拉拉。
“這個……這個……”
“我做了幾十年的檢驗,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詭異的尸體!”
老法醫摘掉膠皮手套,站起來后,兩條眉毛皺得都快打結了,似乎還鬧不清死因。
那個女警官彎著腰,陽光照在白襯衫上,淡淡得印出兩道黑色的輪廓,鐘子柒看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我把他拍到一邊,讓他不要擋住我看尸體。
“尸體有什么好看的,不對,你是在看那個冰山小姐姐吧?”鐘子柒一臉壞笑得看向我。
我沒理他,反而透過女警官和老法醫的縫隙,愈發盯緊了尸體觀察。
死者是一名二十歲的靜川大學女生,說不上漂亮,但起碼是清秀那一掛的,只可惜她面容發白,眼珠上翻,皮膚浮腫,乍一看就跟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可是她的一身粉紅草莓睡衣卻一點水漬都沒有,露出來的指甲也異常干凈沒有泥沙,并不像是被溺死的。當然這具尸體最讓我注意的還是她的頭發,兩邊綁著個雙馬尾,嘴唇微微揚起,似乎在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小隱子,你怎么看得比我還認真。”思路突然被鐘子柒打斷,他賤兮兮得笑道:“原來你喜歡這種冷艷的啊。”
我讓他別搗亂,正色道:“這尸體,好像有點不對勁。”
“哪兒不對勁?”鐘子柒也變得正經,他問我是不是看出了什么,說到后面那句話時,他喊得太大聲,以至于周圍的好多同學都望了過來。
其中有八九個少年班的面孔,也是三樓四樓這么近,肯定不光我們寢室下來看熱鬧。
他們看到我以后,故意不嫌事兒大得喊道:“呦,我還以為是誰呢,這不是咱們班的丁隱嗎?”
“昨天你可以露了一大手,不如你來看看,這尸體的死因是什么?”
“對啊對啊,光說不練假把式,李老師肯定是被你騙了。”
還沒等我發火,鐘子柒先替我罵人了:“誰說我們小隱子假把式,我們小隱子隔這么遠都看出門道來了。”
“屁!”眾人嗤之以鼻,現場鬧哄哄的,直接把那兩個輔警惹得面露慍色。
他們按住腰間道:“都退回去!再擾亂現場,信不信請你們一個個去局里吃飯。”
鐘子柒的氣焰立馬軟了下去,可憐兮兮得搖著我的衣角,我看向那個白大褂法醫,結果發現他也正打量著我,只是目光多有不屑:“就讓這位小朋友說說看,雖說靜川大學是全國法醫的搖籃,但并不代表一個毛沒長齊的孩子都能下現場。”
這話殺傷力不大,卻帶著三分羞辱。
我不禁產生了一絲怒氣,對上了他的眼睛:“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具尸體從上到下沒有任何可疑的傷口吧?”
“你怎么知道?”法醫一臉警惕。
“因為,她是溺死的!”我斬釘截鐵得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