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行詩居然是一個叫做白月光的人寫的?
我還以為出自唐代某位大詩人之手。
聽雪酒吧似乎帶著一股神奇的魔力,走到這里,我燥-熱的心瞬間就冷了下來,像是泡在冰水里。
鐘子柒看見我的反應,一臉賤笑得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就說吧,你肯定喜歡這個地方。”
酒吧雖然偏,但座位卻馬上就快滿了,而且客人清一色都是男性,各個年齡段的都有,我們這種大學生都來了不少。
鐘子柒連忙拉著我擠進角落,他匆匆看了一眼手表,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還好還好,總算趕上了……”
“趕上什么?”我納悶的看向鐘子柒。
不是帶我來看書嗎?怎么聽語氣似乎別有居心。
鐘子柒兩只眼直勾勾得盯著前方空空的T臺,一刻都不敢挪開,生怕錯過了什么:“誰來酒吧看解剖人體的書,這種變態的事也就你這種變態能干得出來!”
“那來干什么?”
此時還不等鐘子柒回答,前面一個男學生回頭道:“當然是看仙女。”
鐘子柒默契得沖他擠眉弄眼:“哥們,還是你懂我。”
我不禁苦笑:“那你的餃子跟慕容清煙呢?”
哪曾想鐘子柒的答案居然是:“跟白月光相比,慕容清煙和餃子只會黯然失色好嗎?”
什么,居然還有人比慕容清煙還要美?
這不禁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覺得鐘子柒是在夸張,怎料前面那個男學生也是露出一臉的憧憬,以過來人的語氣道:“小朋友你還別不信,這里的人都是沖著白月光來的,她可是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個明星,不,比天上的謫仙都要美……不說了,她來了!”
男學生瞬間扭回頭。
與此同時,我就看到一個留著長發,穿著白衣的女子抱著一個吉他登上臺。
整間酒吧都變得寂靜無聲,好像所有人屏住呼吸,就是為了看清楚對方的容顏。
該怎么形容呢?她確實有一張比慕容輕煙還要完美的瓜子臉,睫毛很長,皮膚如冰似雪,水光色的眼眸泛著絲絲清冷,眼角下有一顆搖搖欲墜的淚痣。
但她的唇極薄,讓我驀地想起一句話:唇薄的人最薄情。
從衣服到裙子再到鞋,都是潔白色的素裝,讓她整個人仿佛謫仙一般,卻意外的協調。
她的嗓音清冷沙啞,唱著一首動人的歌:“取一杯天上的水,照著明月,照著人世間,愛恨重復過千百遍,都寫在歌謠……”
這聲線很是獨特,既空靈又好聽,連我都被吸引的放下了書。
其他人就更夸張了,我甚至能聽見砰的一聲,那是有人連酒杯都掉落在了地上。
他們的眼里似乎只剩下了臺上那個彈吉他的女子,她就好像是天上的一輪明月,清冷皎潔,讓世人心甘情愿得匍匐在她的裙下,卻又帶著一種神秘的魔力,讓你覺得碰一下她都是褻瀆。
白月光,有意思!
我念了一遍這個名字,然后繼續看起了《人體解剖學》,我已經看到結腸直腸與缸管這塊,體內解剖一直是我的弱項,也是仵作絕學的弱項,所以我情不自禁的背出聲來。
“人體缸管分為缸門內括約肌、缸門外括約肌、直腸靜脈叢、直腸壺腹……”
直到白月光唱完了三首歌,鞠了一躬退場,我才將這一塊知識點給背完。
此刻,鐘子柒卻還戀戀不舍的對著T臺流口水,嘖嘖道:“只可惜她每周只登臺一次,酒吧里也禁止錄像拍照,否則我天天抱著看。”
“小隱子,你說是不是?”說完,鐘子柒望向了我,隨即驚詫道:“臥槽不是吧,小隱子,你是不是對女人沒感覺?怎么還在背人體缸門。”
“啊?”聽到鐘子柒的話我頓時回過神,趕緊合上書,卻引得鐘子柒哄堂大笑。
我氣得恨不得給他一錘子,不是說好我看書他泡吧互不干擾嗎?
這時耳邊響起了一個極為好聽的聲音:“這位小弟弟是第一次來吧?生面孔哦。”
我猛地看過去,居然看到剛才唱歌的白月光手里拿著一杯淡藍色的飲料,直接坐在了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