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六年前’這三個字,許天昭的瞳孔明顯縮了縮,卻笑著跟我們打馬虎眼,表示不知道我們在說什么。
“你們不是為那個誰被燒死的案子來的嗎?他真不是工地的,監控都已經提交給警方了。”
慕容清煙回答道:“監控的事兒歸監控,我們要問的是六年前十三名農民工討薪失敗,在別墅樓頂引火自焚的事!”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什么農民工,什么討薪,還引火自-焚,簡直是無稽之談。”許天昭根本不承認六年前的事,反而問我們是從哪里聽來的風言風語。
我笑道:“不管是不是風言風語,六年前的農民工是燒死的,現在你請來的驅魔大師,好幾位又突然被燒死,你不會覺得兩起事件沒有任何關聯吧?”
“我不知道是哪個競爭對手,在造謠我們環海別墅,這可是未來情人海旅游業的標桿,是整個海禹縣的門面!我許天昭可以當著你們的面對天發誓,如果六年前有農民工在我們的施工樓引火自-焚了,我就天打雷劈,出門被車撞。”
許天昭右手舉起三根手指頭,認真的發誓道。
鐘子柒滿口塞著吃的,忍不住嘟囔了一聲:“您對自己可真狠,這種詛咒的話都說的出來。”
許天昭差點沒被鐘子柒給氣死,吃著我的東西,還諷刺我,他的臉黑了一片,皮笑肉不笑得道:“你把所有馬卡龍都吃完了啊?”
鐘子柒理所當然得點了點頭:“不是你讓我們別客氣的嗎?大老板該不會說的是客套話吧。”
餃子在一旁憋不住笑,許天昭忍住自己想打人的沖動,太陽穴的青筋突突得跳,他退讓了一步道:“算了我還是跟你們交代清楚吧。沒錯,當年確實是有幾個農民工來討薪,但沒有引火自焚,雖然法律判定他們輸了,可出于人道主義關懷,我特地每家每戶給了充足的補助,讓他們好好回去過個年。不信我現在就給他們打電話。”
“喂,老姜嗎?是我許天昭,今兒又有造謠得說當初我把你們給逼死了,警方都信了,來找我調查。”
許天昭當著我們的面直接撥通電話,讓我們跟當年那幾個討薪的農民工對質。
我們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真實身份,聽聲音是個五十多歲的老漢,對方自稱是農民工,還特別感激許天昭為他們做的一切,表示如果我們不信的話,他們可以特地趕來海禹縣為許老板證明清白。
“我們幾個老了,身體不行,才沒繼續在施工地干下去,這不關許老板的事兒,許老板對底下人可好了……”
對方提到許天昭就是一頓夸,讓我們都有點起雞皮疙瘩。
掛完電話以后,許天昭說道:“看吧,我在人家那里的口碑不差的。”
“如果沒有人死,沒有鬧鬼事件,你干嘛重金聘請好幾位大師來做超度法事?你是要超度誰?”我讓許天昭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許天昭兩手一攤,隨即道:“你去打聽打聽,哪個有錢人不信風水的,我找大師只不過是因為崇尚風水罷了,也讓未來的房主們知道,他們住的是海禹縣最好的風水寶地。”
“錢花不出去難受是吧?”鐘子柒又把所有的糕點消滅完畢,一杯茶接著一杯茶得喝,一邊喝還一邊摻和我們幾句話。
許天昭也不愿意繼續跟我們客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雙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之上:“還有什么要問的,慕容警官盡快問個明白吧?不然我這里的茶水都不夠喝的。”
說話間,他瞥了一眼鐘子柒。
可他不了解鐘子柒,鐘子柒生來就不知道臉皮怎么寫,他一聽不夠喝,喝的動作越發快了,一門心思要把能帶回去的東西都裝進肚子里面帶走。
畢竟這些,可都是高檔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