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這個樣子,秦漢把目光轉移到了領導們身上,“而看明白了霓虹國的發展流程,我們就要繼續深挖,挖出為什么按照這個流程走能今天。
首先,為什么要與米國結盟,為什么要進入西方市場?
因為現在一個非常現實的情況就是,在整個國際工業領域,以米國為首的西方國家呈現絕對的領導地位,并建立了符合他們利益的工業規則。
如果你想在國際工業領域有所發展,就必須要先進入他們的規則。
在貿易問題上也是如此,如今的國際貿易,同樣已經由西方主導,想要在國際上做生意,就得先進入西方的貿易規則圈。
最后就是為什么又要突破米國的管控,因為你如果不突破的話,你永遠活在他的規則之下,永遠都是弟弟。
所以我說,霓虹國如今的工業發展局面,其背后真正的核心,是規則,霓虹國先選擇了適應規則,現在又開始準備打破規則,建立屬于他的規則。
那么我們華夏現在走到哪一步了呢?
最直白的一件事情,大概就是1972年,我們跟米國終于互相打開了大門,但這,不過只是10年前的事情罷了。
而且我們是合作關系,并非盟友關系,更不是主仆關系。
再說工業基礎,我們沒有為米國打造軍需的機會,也沒有打造其他關鍵工業產品的機會。
西方的工業現在距離我們很遠,而西方的貿易大門,更是幾乎對我們關閉。
所以說的實在一點,現在的長暙就算能做出比霓虹國更價廉物美的產品,也絕對不可能在國際市場上賣的比霓虹國好,因為我們現在的市場規則,跟國際市場規則并不在一個軌道上。
羅教授在整個事情上的看法,就好比看到別人家的高樓大廈采用了某一種結構顯得非常牢固,你就想著我們也去這么造就好了,然而卻完全沒有意識到,我們連地基都沒打扎實。”
說到這,秦漢再次停頓,一臉微笑的看著羅平。
羅平看著秦漢,眼角有些抽搐,而郭云等人看著秦漢,已經流露出了明顯的敬佩。
沉默了許久后羅平才道,“那你倒是說一說,我們該怎么打基礎?”
“我還是那句話,經濟學是客觀的,是有規律的,在沒有給米國做軍需和小弟這種捷徑的前提下,我們必然是要走出一條完全不同的道路的,其實你剛才說霓虹國跟德國走的路很像,這也是錯的,這兩個國家走的路完全不一樣,這個后續有機會我再給你講講。
總之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不斷的探索與嘗試,而不是急功近利,更不能管中窺豹。”秦漢略微停頓精辟還是直接開口道,“羅教授,其實我剛才就覺得有點好奇,你對于君子蘭未來趨勢的判斷,對國際形勢的判斷,對工業發展的重視,其實都是你水平的一種表現,可是一旦需要你落地的時候,你就顯得有些外行。
你這種表現,說明你本身是一個眼高手低的人,你是有一定知識儲備和眼光的,但是你這個人沉不住氣,你個人的地基,同樣沒有打好。
我真心建議你回去好好思考一下,否則你如果還是這樣下去的,你未來,絕對不可能成為一個優秀的經濟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