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價格的漲幅預測,領導們的表情突然有點不太好看,因為按照這個預測,最多半年,品相較高的君子蘭都會觸及限價紅線。
秦漢自然知道領導們在想什么,但他依然繼續道,“而當君子蘭出現這種快速增長后,我剛才提到的所有與君子蘭相關的東西,自然同樣都會出現快速增長。
所以當君子蘭發展到一定程度,比如日均交易量突破100萬的時候,他是否還是很多人口中微不足道的一盆花而已?
我相信大家心里其實都已經有了答案,只不過,我們能不能接受君子蘭這樣的發展,反而成了一個問題。”
秦漢直接點破領導們心中的顧慮,“在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建議就是從兩個角度出發。
首先還是那句老生常談的話,長暙君子蘭的發展是有產品吸引力作為基礎的,是因為確實存在一批喜歡君子蘭的人。
其次,我們得往外面看一看,我剛才有提到,周邊城市也在陸續開放君子蘭的交易,那么在他們那邊,君子蘭的交易情況如何呢?
我們同樣來看數據。”
秦夏又推了一個黑板上來,在這個黑板上,是附近幾個城市最近一段時間君子蘭交易的數據。
這些城市的君子蘭交易體量明顯要比長暙小,這是根基的問題,他們底子太薄了。
但是秦漢基本不談底子的問題,而是只談增長率的問題。
如果從增長率來看的話,雖然這些城市現在的君子蘭發展都沒法和長暙比,可一旦長暙這邊收一收君子蘭的發展,那么在加速度的作用下,他們那邊很可能在幾個月后反超長暙,成為新的全國君子蘭集散中心。
秦漢拿出這些數據,就是故意在刺激地方領導,因為他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如果君子蘭能爆發,帶動的是很多產業的共同爆發,而現在其他城市也在蠢蠢欲動,也就意味著如果長暙自己壓制自己,很可能就把這樣一個機會讓給別人了。
“如果放任君子蘭這么發展下去的話,很快就會觸及限價標準啊。”一番思索后,周安國故意主動提及限價標準的事情,故意把問題拋出來看秦漢怎么解答。
“周副市長說的沒錯,我之前之所以要提出限價令,是因為我們確實得適當的管控這個市場,不然容易亂。
只不過現在當我看到了這些數據,尤其是看到周邊城市的數據后,我意識到事情的發展超出了我預計,我相信也超出了領導們的預計。
所以這個時候我們要想的更多一點,我們要的,應該是長暙君子蘭可以穩定,長期,健康的發展,為了實現這個目的,光靠一個限價令,恐怕是不夠的。”
“那秦先生覺得,我們還需要做什么?”
“整體統一的規劃。”
“嗯?這話是什么意思?”
“依我看,外部壓力現在反而容易成為影響長暙君子蘭穩健發展的一個關鍵因素,但我們不能像他們一樣徹底撒開了搞,這也意味著我們不能跟他們單純的比拼君子蘭本身。
我們要從一個更高的維度去打造我們的核心競爭力,一個讓其他城市難以復制,難以超越的核心競爭力,從而,保障我們的長期健康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