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宏伯掃了對方一眼,直接拿起最大的杯回道:“不用免了,我先干了。”
話音落,心情極差的白宏伯,連干兩杯烈酒,當場就感覺腦瓜子嗡嗡直響,眼睛冒金星。
紅姐驚呆了:“這樣會死人的,兄弟!”
“死了拉幾把倒!”白宏伯深吸一口煙,感覺大腦暈暈乎乎的,看著屋內整個景象都很漂浮。
“來,我跟你玩。”安七七沖著紅姐喊了一聲。
二人搖著骰子,沒有任何夜場經驗的安七七,開局就兩連敗。她硬挺著頭皮,將中杯和小杯的酒喝干凈了。
“不能喝,你給大家唱首歌也可以。”紅姐沖安七七說道。
“我……我能喝!”安七七也有點暈了,但還在倔強地堅持。
……
走廊深處,蘇天御伸手推開了一間房門,邁步走進了室內。
室內燈光昏暗,一排酒箱子上躺著一人,身上蓋著臟兮兮的薄被,背對著門口,似乎正在睡覺。
蘇天御輕步上前,彎著腰,伸手就要捏對方的鼻子。
“啪!”
蘇天御剛伸手就被對方抓住了手腕。
“行啊,老兵,喝成這奶奶樣了,都能聽見有人進來嗎?”蘇天御笑著調侃。
躺著那人迷迷糊糊地坐起,瞇著眼睛掃了一眼蘇天御:“他媽的,剛要睡著。狗日的,讓人在龍城干趴下了,又回來了?”
“嗯,被人干趴了,回來搖人來了。”蘇天御彎腰坐下。
燈光下,躺著那人坐直了身體,露出了真容。他面容方正,五官有棱有角,但卻看著非常邋遢,頭發很長,胡子也沒刮,再加上身上穿著的衣服好像也很長時間沒洗了,總之瞧著跟個要飯的似的。
這人曾經是蘇天御的連長,名叫鄭翰,今年三十五歲。
鄭翰打著哈欠,拿起了身上的被子,伸手問道:“有煙嗎?”
蘇天御伸手掏出煙盒,扔給了對方。
“瑪德,真在龍城被人干趴了?”鄭翰的手很抖,摸了半天才從紙殼箱子上摸到打火機。
“啊,”蘇天御點頭:“我踏馬差點死了!”
鄭翰點燃香煙,語氣平淡地問道:“豆子他們不知道干啥去了,我跟你回去啊?”
“你醒酒了嗎?”蘇天御笑著問。
“醒不醒酒,也不耽誤戰斗啊!”鄭翰吸著煙:“今晚你請全場,明天我跟你回去。”
蘇天御歪脖看著對方,咧嘴笑得很燦爛。
……
余家公寓內。
余錦榮邁步走出書房,抬頭看了一眼剛回來的余明遠:“明天再去見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