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的忠孝堂,在一區是有很多公司的,而這次與余明遠等人對接的公司,是一家注冊不到三年的投資公司,名叫天福金融。
這家公司的負責人,在聽完蘇天御的立會細則后,問了很多刁鉆的問題,比如預計會員的吸納人數,協會如何通過認證法案,還有管理人員架構,以及協會章程等等。
雙方溝通了五六個小時,初步達成了協議。這中間余明遠也做出了一定退步,因為天福公司這邊提出,他們要在協會內設置財務監管部門,甚至還要求,在協會七名頂級決策人員中,占據三個位置。
實事求是地講,對方是金主爸爸,人家把錢交給你了,那想看看你怎么花,其實也是正常訴求。但七名決策人員中,他們要占據三個名額,這就等同于對方想要協會近一半的控制權,并且在關鍵性決策上,七名決策人員,都擁有一票否決權。
這樣搞,讓蘇天御有點火大。因為你想監管財務,這肯定能理解,但你要想影響協會決策,這就有點喧賓奪主的意思了。
萬一未來協會內部有不同意見怎么辦?
狗六子本想捅咕余明遠拒絕,但他一看對方的投資計劃書上,寫的是兩次共投四千萬的資金后,立馬就選擇了閉嘴。
這個數額太踏馬有誠意了,人家投了四千萬現金,要你三個名額咋了?人家也得保證自身利益,不是嗎?
蘇天御很快說服了自己,也順帶著沖余明遠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其實,就像周耀祥說的那樣,朋友是朋友,生意是生意,既然選擇合伙干,那雙方必須都給予對方一定的尊重和權益,不然事是做不長的。
……
談判結束后。
余明遠等人驅車離開了周家,眾人心情都不錯,錢有了,大家就能干事了。
白宏伯坐在商務車上,懶洋洋地拍著自己的大肚皮說道:“瑪德,四千萬啊!我給我爺爺燒紙,都沒燒過這么多。”
“呵呵,談得挺好。”余明遠扭頭看向蘇天御:“你給正輝打個電話,告訴他,這邊基本弄完了,讓他聯系聯系三家老頭,準備開始斂人吧。”
“我覺得你們高興得太早了。”蘇天御非常掃興地說道:“錢是有了,但龍城的喪事還沒辦完呢。”
余明遠聽到這話,皺起了眉頭:“是啊,顧同山還沒埋呢。”
“對,顧同山死了確實可喜可賀,但這個鍋肯定是我們來背了。”白宏伯立即說道:“咱雖然都在一區,但家里人可都在龍城呢!碼幫那邊要是紅了眼,那……那家里人很危險啊。”
余明遠停頓半晌:“不行,我給駐軍打個電話,讓他們照看著點?”
“沒用,哪有日夜防賊的道理?!”蘇天御沉思半晌:“還是要找到線頭,咱自己把鍋摘下去,誰干的就讓誰買單。”
“你說會是誰干的呢?”白宏伯扭頭看著蘇天御問道:“這個人挺踏馬損啊,借咱們的手殺人。”
蘇天御看了一眼大白:“我還是先給王叔打個電話,看看警務署那邊有沒有什么線索吧。”
余明遠斟酌半晌:“也得給正輝打個電話,防著點碼幫那邊,最好讓王道林也幫忙照看一下。顧同山的葬禮結束后,徐虎一定會有動作。”
“嗯。”蘇天御點頭。
……
龍城。
顧同山下葬的前一天,他的老婆和孩子,被龍城碼幫七八名頭目給堵在了家里。
“顧嬸,咱們也不說廢話,我們都商量好了,都覺得老墨的貨太貴,而且量少,所以我們就一個態度,換掉他們,找新貨源!”一名中年男子,蹺著二郎腿,嗓門極大地吼了一聲。
與此同時,兩臺越野車昨天從龍城出發,一刻不停地更換著司機,趕往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