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影響啊,大家還是碼幫的人,虎哥不會讓下面的兄弟沒事干,沒錢賺的啊。”顧佰順笑著回道。
尤哥擺了擺手:“我不是對徐虎有意見哈。咱們說點實在話哈,這條街的幾家鋪面,都是我大哥當初和老魏一塊投錢干的,現在他跑了,我也找不到他,只能暫時替他管理一下這邊的生意。但我沒有權力,直接把營生賣了,上交,你懂我意思吧?”
顧佰順聽到這話,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
“你們要想拿,就找我大哥。他要同意,那我沒意見。”尤哥再次補充了一句。
顧佰順顯得很拘謹,看著對方,似乎一時間沒了辦法。
“老尤,你做人怎么這么軸呢?”就在這時,跟著顧佰順一塊來的徐虎兄弟,直接皺眉說道:“你也知道你大哥都跑了,那你還在這堅持什么啊?!上面說要收,還給錢,你趕緊把事辦了不就完了嗎?非得等到翻臉了,在后悔啊?”
尤哥看著對方,沒有吭聲。
“魏相佐都他媽不管你們了,你大哥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你怎么還看不明白事呢?”對方低聲繼續說道:“這幾天,海警隊在港內抓了多少人,有多少人被扔進海里了,你不清楚啊?”
尤哥停頓一下,回頭喊道:“還有茶水嗎?再來點。”
話音落,房門被推開,十幾名男子面無表情地走進了室內,站在了墻壁兩側。
顧佰順皺眉看向室外,見到二樓有很多人都圍在了門口,向屋內看來。
徐虎的兄弟挑著眉毛,歪脖問道:“老尤,你不會蠢到要造反吧?”
“鋪面,營生,都是兄弟們養家糊口的行當,”老尤站起身,看著對方說道:“交出去,命就不在自己手里了!更何況,這買賣確實也不是我的,真賣了,我沒法跟我大哥交代。”
徐虎的兄弟緩緩起身:“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魏相佐出事了,徐虎在閘南把多少人都搞得家破人亡了?”老尤回答得也很干脆:“上面要真不給活路,那就鬧唄!閘南亂起來,警務署一急眼,還得踏馬的把長老會的人全抓局子里去。”
徐虎的兄弟聽到這話,眉頭緊鎖。
“你想收編,得拿出誠意啊!光靠大棒和錘子,誰能服你?!”尤哥說完,轉身便走。
顧佰順拉了一下徐虎兄弟胳膊,輕聲勸說道:“算了,算了,先別鬧,警務署那邊確實在盯著閘南。”
……
錫納羅地區。
蘇天御來到這里后,跟魏相佐等了小半天,終于見到了港內有人來了。
一間平房里,一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腰間插著海警隊的配槍,皺眉看著魏相佐說道:“……現在都傳瘋了,說是你殺的顧同山。”